我的夫君是谁」冉思娘趴在了窗栏上,看着窗外愣的说道∶「窗外的柳树吐芽了,去年这个时候,咱们还在南巡的路上。「
「陛下,臣妾是后宫之人,本不该问,但是这次北伐,陛下也要去吗「
「这次,朕不去。」朱祁钰头说道∶「错非武清侯和文安侯在前线全军覆没,朕才会亲征讨伐,若是到了那一步,朕是去塞外搏命的,你也不能扈从北伐。」
「陛下已为十年人君,仍需搏命吗「冉思娘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朱祁钰说道「若是陛下去塞外搏命,就带上臣妾一起,我可以为陛下舞剑,也可以为陛下敲鼓。」
」你凑什么热闹,照顾好孩子才是。」朱祁钰却不答应,生死相许与子契阔,是一种浪漫,可是冉思娘有了孩子。
「我的命是陛下给的,也是要还给陛下的。」冉思娘有些执拗的说道。
死,冉思娘也怕死,可是到了那个地步,冉思娘会一同赴死。
相比较朱祁钰的只争朝夕,冉思娘才是朱祁钰身边那个最活在当下的人,这和她长大的环境有关,在海龙卫绣花楼那个地方,朝不保夕,过了今日,就没了明日的日子,冉思娘的性格早已经定形,她一旦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因为没有后悔的余地。
「你在海龙卫的时候,就没个相好的「朱祁钰看着冉思娘打算岔开话题,他很少问冉思娘的过往,可是冉思娘的这个模样,像极了爱情。
爱情,对于帝王而言,是多么陌生的词语。
冉思娘摇头说道:「没有,绣花楼里人人都有相好的,唯我没有,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播州杨氏的一个重要筹码,绣花楼其他的姑娘可以撩拨,可是没人敢撩拨到我这边来。」
撩拨到冉思娘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在昌平侯杨俊带着大明京营赶至贵州的时候,海龙卫为了自保,第一件事就是将冉思娘作为礼物和筹码送了出去。
「那岂不是便宜了咱」朱祁钰看话题岔开了,笑容满面的说道。
冉思娘反而笃定无比的说道∶「是夫君救了我,若是真的到了陛下不得不御驾亲征的时候,我一定要去,夫君不让去,我也学那花木兰,乔装打扮前往。」
「你不行。」朱祁钰十分确切的说道。
「花木兰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夫君是觉得我吃不了苦吗」冉思娘瞠目,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愣愣的问道。
「旁人都是四两肉,你那八两肉,遮不住。」朱祁钰摸了摸鼻子,意有所指。
四两肉,一边二两,八两肉,那就是一边四两,那怎么可能遮得住呢
「陛下」冉思娘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可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又不是床榻之上,她立刻便有些害羞了起来。
」那我也要去,我会骑马。」冉思娘依旧强撑着,不肯妥协,到了武清侯、文安侯都全军覆没的地步,陛下出塞,那必然是搏命去了。
朱祁钰略有些无奈,冉思娘有些执拗,这个话题无论如何都绕不开,他看着窗外的南海子,出神的说道:「孩子不能没了爹,也没了娘,要不就成畸零户了。」
畸是畸形,先天残疾。
而零,则为零馀之数,也就是整数之外的零头、添头,是多余的那个。
没了爹又没了妈,和先天残疾是一样的。
「到地方了。「朱祁钰停下了车驾。
朱祁钰下了车,跺了跺脚,总觉得走路有些虚浮,他看着略有些辽阔的地方开口说道:「南海子,最早的时候是北宋
时候,封王的宦官童贯在买回了燕云十六州后,却没有买回平洲、景州等地,就是今天永平府遵化州的唐山附近。」
」这没有平州景州就没有山海关,也就是说整个山内七州都在金人的铁蹄之下,这买回了燕云十六州的童贯一看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