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奥平家的新人家督奥平义昌:“奥平家作手城距离此地有近百里之远,得令后6天就率军抵达,着实不易。”
“家督殿下谬赞了,奥平备人数少,领地又紧凑,动员起来自然便利。”奥平义昌可不敢在这么多同僚和宿将面前欣然受奖,毕竟刚刚犯下谋逆重罪的奥平家不宜张扬,因此他赶紧低头逊谢道。不过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有些不对。
奥平家原来也是有庞大领地的一家大国人,就是因为之前的谋逆,才被削封至此——那他这么说,岂不是暗含抱怨今川家处罚太严的意思?于是,奥平义昌又深深地俯身补上道:“在下和奥平家上下武士深知此前犯下的错误罪孽深重,愿意马革裹尸,洗刷污名。”
“努力吧。”今川义元也没有大度到直接既往不咎的地步,便勉励了一句,随后看向在座的部下们。就当他准备开口布置下一步的计划时,早坂奈央却匆匆掀开了帐门,俯身禀报道:“殿下,上宫寺有使者求见,还牵着几匹马回来了。”
帐内闻言顿时一片哗然:
“送回马匹了?”
“果然是他们抢的。”
“这是要求和了吗?”
今川义元也是立刻起身,旋即向帐外走去,同时对早坂奈央吩咐道:“带他来偏帐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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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个作为使者的和尚就被早坂奈央领了过来。
“确认了,就是我们被盗走的马匹。”早坂奈央在关上帐门的同时向今川义元汇报道。
“是,是。”那个和尚此刻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可能是今川义元的某个亲信或者宠臣,不敢再似几日前那般狂妄,而是老实地答道:“那日大人走后,善如大师又带着吾等搜寻全寺,终于在后山荒地里找到了被遗弃的马匹,特意给大人送了回来。”
“前面那么多日都一无所获,看到军队来了,马上就找到了?”今川义元在座位上悠然自得地坐下,抬起眼看向那个和尚,“善如大师之前还说已经把整个上宫寺都找了个底朝天,居然找不到几匹活物?”
“是我们之前搜索的不够仔细,害得大人多等了许久,实在不好意思。”和尚也完全没有顶嘴的意思,直接低头道歉,“原来负责搜索后山荒地的那些信徒都已经被处罚了,处罚他们怠慢搜索事务。”
“好的,马匹的事情你们归还了也就了结了。”今川义元微微颔首,面前的和尚则是如释重负,立刻俯身向今川义元连连道谢。
然而今川义元却话锋一转道:“但,那几个盗匪呢?为何没有一并带出?”
“哎?”和尚闻言愣了一下,“您不是说……”
“马匹归还是马匹的事情,但是那几个盗匪怎能不追究?”今川义元不知道和尚为何发愣,便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可是他们不只是偷了您的马匹嘛,马匹还您了不就好了?”和尚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随后一副胸有成竹地抛出了善如大师允许他开出的天价谈判条件,“如果大人还在生气,寒寺愿意赔付一笔草料费,弥补这次大军劳作的开支,无论几千石,您随便开价。”
和尚说完后便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是啊,几千石的粮食,补上这次大军调动的粮饷后还要绰绰有余,这个今川义元的宠臣亲信就可以收入自己的腰包或是拿去打点好处,怎么说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了。但这几千石对上宫寺来说却不算什么——占了那么多的土地,每年又可以收到那么多信徒上贡的民脂民膏,而寺社又不用纳税,存下些粮食又有何难?
可是今川义元的脸色却出人意料地变得更糟糕了。
“‘只是’偷了马匹?”今川义元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和尚的话。
“是……是啊。”和尚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