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都有可能吧。

“所以，还是小心一点你的师伯好了。”大长老说，“至于始祖这边，就算被他掌握了核武库，也不会毁灭世界的。充其量就是选择一二十个抵抗的城市，毁灭几千万人就顶天了吧，当然也会顺便威胁一下大国，迫使他们投降。”

陈太元头皮发麻，呲牙咧嘴“我勒个去，几千万人！哦，那你还说始祖不那么疯狂！”

大长老无所谓地哼哧了一声“反正比你大师伯理性一些吧。”

陈太元无语。

大长老叹道“其实作为一个修炼者，我倒是更加关注始祖进阶夏级的事情，以及八十多个秦级的黑暗种，这才是大敌啊。”

这算什么理念？几千万上亿人的性命不算大事，反倒八十多个黑暗种成了大事了？

“当初始祖说通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可以让他达到生命的更高层次，我以为他这是在为了自己的野心找个借口。现在看来，他真的做到了。”

“夏级，也就是化神境……呵，还真够奇妙的。太元你要记住，你大师伯林世凌只是借用别人的躯体，就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始祖肯定会更加可怕的。因为借来的身体就算匹配程度再高，终究是别人的，而始祖他……这是‘进化’了，能力完全来自于自身。”

比大师伯还可怕？那还真就是个大敌了。

……

早晨六点多抵达首都直奔99局，冯秘书长等人都在，梁雪和袁晴自然也都出现在了现场，还有吴心颍等人。总之陈太元他们的出现引发的震动太大，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不过鉴于最高层急切地希望得到陈太元所说的“全民修炼”的答案，故而首先紧急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与会者人数不多，陈太元、梁雪和大长老，以及对面的冯秘书长、孔凡新、张将军。

大家都是熟面孔，陈太元唯独对这位张将军不是很熟悉。难怪，随着黑暗战争越来越激烈，所以军方后来成立了“超自然战争指挥中心”，一号首长亲任指挥中心主任，军方副首长担任副主任，而这位张上将则是这个指挥中心的秘书长。

当然，一个秘书长都要由上将级别的高官担任，可见这个超自然战争指挥中心的级别之高。毕竟这是一场关乎存亡的大战，指挥这场战争的也确实需要最高权力的介入。

当然作为超自然战争的主要机构，99局也隶属于这个指挥中心体系，梁雪也是指挥中心的成员之一。

大长老更是一个生面孔，陈太元为她介绍的时候，无论冯秘书长还是张将军似乎都有点微微的不自在。大长老啊，当初黑暗世界两大巨头之一，传奇性和危险性都是最高层级的。如今做客99局，还真有的别扭。

好在孔凡新是个惯于和黑暗世界打交道的，很高兴地欢迎大长老站在官方阵营。而且毫不遮掩的表示今天就是一个分界线，今日之前既往不咎。

大长老很欣赏孔凡新的干净利索，这才是一个合作的基本态度。虽然大长老此前罪行不少，但现在是全人类生死存亡之机，做大事不能拘小节。

“对于沈女士（大长老）这个全民修炼的贡献，我们警方表示非常非常感谢！”孔凡新笑着看了看张将军，又看了看冯秘书长，说，“不过这终究是重大机密，所以我并不赞同马上铺开，而希望只是在军方和警方之中做个试点。”

“来的这一路上我也考虑了很多，诚然，全民修炼确实很诱人，会让我们抗击黑暗世界的能力大大提升。但是作为一个老警务，我只想说——咱们应该考虑长远一点。”

“无论军方还是警方，我们都是国家的暴力机器，维持着这个庞大的社会体系正常运转。但是，假如数亿老百姓都成为了超自然能力者，我们这‘区区’几百万人还能维持住正常的社会秩序吗？随时蹿出来一个小偷小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