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大夫正趁着天气好,晒着草药。那怡然自得的惬意模样,直看的宁清月牙痒痒。
上次吕大夫给卫将离灌了壮阳药,差点没害了自己。后来又急急忙忙寻夷藤去了,还没来得及报仇呢。
悠哉悠哉的走了过去,道“吕大夫好兴致呀,这是把八营当了家了?”
吕大夫不知其来意,自己乐哉乐哉的,“卫公子任我为军医嘞,银子可给的不少。”
宁清月绕着那晒草药的架子转悠,都是些寻常见的,翻了哪个恐他都不会心疼。
又听吕大夫道“小丫头,看你有点慧根,要不要跟老朽学医啊。”
宁清月眼睛一亮,当年安儿生病时,她就常常恼怒自己没有好好向外公学习医术,也是心头一大遗憾。现在虽重活一世,也不需再为安儿诊治了,可若得一身医术傍身,终归没有坏处。
“当真?”
吕大夫闻言,仰了头,摆着谱子道“当真,不过你得三拜九叩,行正儿八经的拜师之礼。”
宁清月心中还想着上次算计她的事,又觉得这吕大夫的态度有些古怪,故道“那还是算了吧。”
“哎,怎么算了呢?!”吕大夫一听,没沉住气,“嗨,实话跟你说罢,是那卫公子,托我留下来好好教授于你的。”
卫将离?
吕大夫唉声叹气,又道“他挂恨着我用那补药的事,以此为要挟。我也是倒了霉了,明明是好心,怎么就遇上这么个黑心的主儿。”
宁清月心头微动,鼻尖似又传来那微微粗粝的触感。一股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说到底,那补药于他无害,吃亏的终是她一人而已。
“那就有劳吕大夫了。”
卫将离虽身子大好了,却没搬回潍城,依旧在八营里与士兵同吃同住。
那受过整顿是八营虽外部看起来还是那般懒散,可以卫将离营帐为中心的那一圈,却是另一番景象。
卫不器后来在士兵面前露了几手,尤其是摘叶飞花,百步穿杨的功夫,更是让他们惊艳不已。最后磨不过石光等千夫长的叨扰,没事时就去演武场当个小小的教头来。
宁清月闲来无事跑去看个热闹,见演武场上数百人整齐划一的训练着,不由感叹。
一旁蹿出个人来,抹着脸上的汗水朝她打着招呼,“宁……宁姑娘好。”
她定睛瞧了瞧,就见那人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徐阿毛?”
徐阿毛愣愣的点了点头,眼神四处飘忽,也不大敢往她身上看。
那模样倒把宁清月给惹笑了,问道“这人怎么这么多?”
“嗨,也不知康将军怎么了,突然转性似的对大家严格要求。起先也就卫将军小队的那一百来个兵,后来大家想着,反正练得一身本领又没坏处,没准还能靠这拿军功呢,慢慢就人越来越多了。”
宁清月轻轻颔首,也是,卫将离若是没点手段,怎么统领二十万大军?这不过才多少人,又哪里难得倒他。
又看了看徐阿毛,本着人道主义,问道“你阿娘可好些了?”
徐阿毛往日活泼,乍一对上女装的宁清月,还真是手足无措,道“好多了,阿娘还说要我好好谢谢你嘞。”
宁清月想着刚好吕大夫那草药多,就唤徐阿毛一同去,再给他娘抓些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药。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忽而一个转身,就见一身着银线飞鹤广袖长衫之人,正负手端立于那晒药架子之间。新采的草啊花啊的,尚且嫩绿,映在那人四周,端是衬的那人一身舒朗贵气。
似察觉到来人,抬眸朝这边望来。暖郁的阳光直射其上,映的整个眸子中都如琉璃般的潋滟神光。
自那日约定后,卫将离便不再唤她贴身伺候,她又整日里跟着吕大夫后面学医,两人常常碰不得面。此时乍一相见,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