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轻棋一身薄汗的回到营帐,指挥着侍女快快去打些热水来,她要沐浴!
等下可是要伺候驸马爷的,怎么能一身怪味?
宁清月掀了帘子进来,手上还端着茶水。
轻棋倒也没在意,当着她的面开始解着衣裳。反正二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还什么没见过。
“刚才那舞如何?”
宁清月笑道“论起歌舞来,还有几人能比的过你?”随手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渴了吧?”
轻棋接过一仰而尽,跳舞是个体力活,确实渴的慌。“可我看驸马爷,面上好像也没怎么欢喜。”
宁清月回想了一下,卫将离倒的确全程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连美人翩翩起舞在前,也没见他笑意加深几分。
“说起来到底是驸马,与公主相比咱们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你也莫急,一切有我。”
说话间,侍女拎着热水进来了,轻棋便褪尽了衣裳,滑入水中。然后又屏退了侍女,她与宁清月的谋划,可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热水抚身,轻棋舒服的哼了哼,开口道“你也放心,只要此事成功,我也觉不会将你在此地的消息告知公主。不过咱们说好了,你说的绝不回京,不可食言!”
宁清月想着,那鬼地方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怎么可能回去。虽本是想等调查完三皇子当年的谋反事件,探查父亲被牵连的真相,然后再离京。可天不遂人愿,她又无权无势,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得。
越想越是心下戚戚然,“你放心,决不食言。”
话音一落,却半晌都没再听见轻棋回话,也一丝水声也无。
宁清月蹑着步子绕过屏风,果然见轻棋双目紧闭,歪着脑袋靠在浴桶边上。心道这芜白汁起效还挺快,不过两滴而已,就足以迷倒女子。
她便站在浴桶边静静的思量着,让轻棋保密本就是担着巨大的风险,更何况她根本就做不到向轻棋承诺的事。
思绪不住的飘动着,一会儿想到二人朝夕相处的那七年,一会儿想到自己带着孩子,在卫府饱受欺凌的那八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宁清月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将轻棋的脑袋拨动了下,然后看着她依靠着浴桶,缓缓沉入水中……
出了营帐,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卫将离的毒毕竟压制不了太久,已起身回了营帐。少了他这座大冰山,宴席上更是热闹非凡。早先的那些歌女舞女们,也四散开来落入一个又一个的官员怀里。
宁清月远远扫了一眼,就钻入了卫将离的帐中。
一进营帐吓了一跳!
只见内间卫不器、卫不争、吕大夫具已到齐。而卫将离正大汗淋漓的躺在榻上。双眸紧闭,满脸通红!
“这是……”宁清月惊疑出声。
卫不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吕大夫忙上前解释道“稍微出了一点点差错,不碍事。”
宁清月看了看显然痛苦万分的卫将离,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吕大夫。都成这样了还只是“一点点差错”?
“吕大夫,这当真不碍事?”
就见吕大夫含笑点了点头,却是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宁清月。
宁清月被盯的有些发毛,就觉得那眼神那笑容,像是藏着阴谋的样子。“吕大夫看我作甚?”
吕大夫捋了捋胡须,似颇为得意的道“这法子凶险嘛,凶险之处不过是怕那补药过剩,爆体而亡。所以老朽在寻找补药时,特意寻了那些可以释放的补药。”
这宁清月就有些糊涂了,这人还能当成滴漏不成?这头流水潺潺而入,那头开个小口再潺潺而出。
“什么补药竟能有此功效?着实神奇。”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