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离挑眉,这小子还敢跟他卖关子?
“不过如何?”
卫不器只觉一阵寒风吹过,自觉不妙,连忙接话,“不过十三皇子似对宁清月有意,曾多次向皇后讨要,可一向对十三皇子宠爱有加的皇后,却每每都给拒了。”
“就这些?”
卫不器点点头,就这些。怎么看都是个清白的好姑娘。
卫将离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自个又重新躺回床上思量起来。
越是平凡不起眼的人,越有可能是奸细。何况还是一个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无人指认无法拿捏的人呢?
而且是什么身世不好,却偏偏也是七年前三太子谋反案的牵涉者。莫不是想利用共同身世来博得他的怜悯?
吴国暗线遍布天下,连他都是好不容易才从身边辨别出两个来。
若不是吴国精通商道,能在金钱上有助于他,他又怎会容忍那两个暗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传递消息?
暗线,往往就是你最意想不到的,认为最不可能的人。
这个女子到底会是谁的人?皇子?吴国?蜀国?还是……
卫将离眼底精光一闪,瞬间杀伐之气外泄!
那就来个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宁清月一路踏着小碎步,却是越走越困,只怪昨晚闹腾太久。
待到了凤阳宫主殿,就见公主早已顶着两个黑眼圈端坐在上首,身旁站着轻画轻琴二人。
虽然明明是坐等二人的,可身为公主,仍旧保持着骄傲与仪态,挥着染了丹蔻的手指,懒洋洋的唤着,“回来了?”
宁清月与轻棋一同跪下,行了礼,却又没有率先出声。
公主爱慕卫将离已久,即使这番试婚是她身不由己,可上位者却不管那么多,你占了她的男人,她就看你不顺眼。
此时宁清月若是说些卫将离的好话,如蜜糖,恐怕会招公主嫉妒。若是说些不好的……
她还记得上一个说卫将离纨绔的太监被拔了舌头!
还是轻棋爱争表现,巴巴的开了口,“回公主,那驸马爷果然是生的丰神隽逸,谈吐不凡,为人也十分和煦。”
公主脸上渐露喜色,似被夸耀了自己一般,“都说说昨儿怎么样,说细些。”
轻棋便把昨日从出宫门开始的流程,事无巨细的叨叨了一遍。只不过那些狐朋狗友到她嘴里成了“广交豪杰”,言语嬉戏无状成了“不拘小节,风流洒脱”,连迎轿时射歪的箭矢,都成了“感怀公主下嫁,不敢以箭相向”。
宁清月一阵惊奇,前世过的实在太浑浑噩噩了,竟没发现身边各个都是人才啊。
轻画心思深沉竟一心念着卫将离不说,连轻棋都这般口齿伶俐,颠倒黑白。
夸赞的话公主听够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又遥指宁清月,“你来说说,昨夜驸马待你如何?”
这个“昨夜”自然是另有含义的。
宁清月垂首皱眉用力回忆着,上一世她是怎么说来的?若说的不好恐怕要惹公主不喜,后路更是难走。
可惜年代久远,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支支吾吾的说道“回公主,昨儿驸马喝醉了,只匆匆行了房事。”
公主探着脑袋,等着她说些更细节的东西。
这宁清月哪里说的好?上一世卫将离的确醉酒而来,匆匆了事。虽然现在知道是装的,可当年不知呀?
再者她宁清月二十多年的生涯,虽说孩子都生了,可那种经历也只有过一回而已,懵懵懂懂的谁还记得?
公主看她虽吱吱呜呜,可面上并无羞色,只恨她太过木讷,未作多想。
倒是轻棋嘴快出声,“回公主,女婢昨儿守夜,也只隐约听到一丝动静。”
这话正是说到公主兴头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