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
公主强忍着心中的不喜,轻飘飘的挥了挥手,“去吧。”
几个婆子为宁清月穿上凤披,带上霞冠,垂了盖头牵出了门。
宁清月垂首看着脚下的方寸天地,仍由人拉扯着向前走去。好在平日里谨言慎行、装傻充楞惯了,这会儿即使心中早已掀起惊天骇浪,也没别人发现端倪。
出了凤阳阁宫门,微风吹起了盖头,宁清月眼不由心的往旁边一看。
余光惊鸿一瞥,就见那花轿前,一身红衣,长身玉立的男子。
风华绝代,世间难得。
而她的脑中,却是一身血污,如夜叉修罗,蹲着身子,对自己说“卫某无能”的模样。
进花轿,宁清月就扯了盖头,揉了揉脖子。
现在终于有时间让她来捋捋头绪了。
若是不愿再重蹈覆辙,今日的洞房无论如何都要躲过去。如此一来即便卫将离出征,公主也不会再为难于她,可怜的安儿也不用再过凄苦的一生。
花轿出了皇宫,熙攘的声音立刻如潮水般涌来。
今日为试婚流程,仪式基本和公主等同,百姓们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好机会,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要知道,待三日后公主大婚,他们可只有跪在地上头都不能抬的份了。
“卫兄,恭喜恭喜啊。”
轿外有男声道着喜,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轻佻。
“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往后我怕是再没法与你们同去醉花楼了。”
卫将离的声音并不温润,还带着苦笑的意味,却是清风朗月一般,直戳到心底,驱散阴霾。
哗
轿子侧帘被长鞭的劲风挑开,外面阳光正好,日光斜斜的倾洒而下,斑斑驳驳的打在宁清月目瞪口呆的小脸上。
轿外,是两个探头窥望的男子,一个如声音般朗月清风,另一个就泯灭众人了。
两人似乎也没料到她会自己扯了盖头,还老神在在的用盖头扇着风,都傻愣愣的对视着。
轿帘又飘飘然的落下,遮了日光,也断了卫将离不解的视线。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这小宫女,有点意思。
宁清月慌慌张张的想把盖头再盖上,又颓然放手。上辈子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连与她洞房的男人的脸都没记清楚,哪里还记得有没有挑过帘子这种细节?
再说那时她老实巴交的,盖头遮的严实,即便掀过帘子也不知呀。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