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又细又长的小手,一下子就攥住了楚亦蓉的手指头,然后紧紧抓住,再不松开。
来自心灵深处,天生母爱的招唤,楚亦蓉看他亦是暖暖的,眼窝都有些温润的。
萧煜一看这驾驶,赶紧过去哄:“我看他可能是饿了,先让奶娘们抱出去吧,你累了这么许久,也躺下去歇会儿,可不能这么坐着,小心落下病根。”
小皇子抱下去后,楚亦蓉才把目光转到回到他身上:“给他赐个名字吧?”
此事萧煜想到了,但他认为还不着急,毕竟那小孩子长大,还要很久很久,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他的皇后身体养好。
她现在看上去真的好虚弱,好让人担心,过去昏迷的阴影还没从萧煜的脑子里彻底抹去,他生怕她太累了,再有什么闪失,所以尽可能的不让她去操这些心。
他用温暖的掌心,握着楚亦蓉的手说:“不但要娶名字,还要有封号,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总得好好斟酌一番才是,但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养好了,从此刻起,不要说话,安心躺着休息可好?”
话那么轻,那么柔,楚亦蓉怎会听不出来他的用意。
她自然也是顺从的,在他的安抚下,缓缓闭上眼睛,进入疲惫好的黑甜梦乡。
数月过后,容兴第三年春至。
差不多半岁的萧征已经长出两颗牙齿,食欲大的令人讨厌,无论看到什么都想捞过来啃两口,尝尝是什么味道,新不新鲜,能不能吃下去。
而且在尝便万物之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可口的。
那就是他亲娘的手指头。
只要一靠近楚亦蓉,就想方设法把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捞,实在拉不过来,就使劲把小脑袋往那边凑,以缩短距离,顺利吃到。
要是那位嫌弃他的父亲不在,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得逞的,可那个黑脸家伙一在,总是会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拉开,将自己的手塞给他:“离你母后远点,她是我的。”
萧征:“……”
他这是遇到一个假爹吧?
人家不是说母凭子贵吗?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子”一出生就是他爹娘之间的累赘。
估计要不是看在他亲娘的面上,那个做皇帝的老爹早把他扔出宫去,随便塞个地方冻死饿死了。
每每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哭。
好好呆着,还能多看母后两眼,要是一张嘴哭,那黑心黑面的爹,就把奶娘宫女们招过来:“把他抱出去,男子汗这么哭算什么,太丢人了。”
萧征:“……”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哭,生在这样一个家里,有亲娘不能亲近,有亲爹,还不如后爹。
可在萧征以外的人眼里,他的父母你恩我爱,儿子乖巧听话懂事,一家三口就是大盛朝的活板本。
无论是朝中之臣,还是乡间百姓,无论是那些深宅贵妇,还是宫里伺候的宫女们,人人说起来,对他们都是称赞,尤其他的父亲。
说什么“天下第一痴情人”。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要是不能吃,能不能换成自己亲娘的手指头,最起码含在嘴里还香香的,偶尔还掺着一星半点的药香味,真是好吃的爆。
说他是“好夫君好父亲男子的楷模女子的向往”。
萧征小朋友深深怀疑,这就他那个为皇的父亲所使的黑手段,没准这些好听的话,都是他拿银子买着别人说的。
他哪有半人好父亲的样子,好夫君也算不上,就萧征所见,他有数次偷偷轻薄自己的母亲呢。
大嘴唇子不是在面颊上亲一下,就是在嘴唇上碰一下,还笑的贼兮兮的。
他就是现在还小,走都不会走,除了挥着两条小短胳膊“唔啦哇呀”地抗议几下,连保护自己母亲的能力也没有。
而且每次他一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