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
葬海!
那裂缝背后,是葬海!
蜃龙生机、血肉自己灵魂在那一刻崩碎,打开了一条通往葬海的巨大裂缝!
下一刻,无尽的漆黑洪流,自那裂缝中奔涌而出!
向着这一方天地,倾斜下来!
与此同时,其中无数虚幻之景,天地,山川,河海,宫殿楼阁,六畜鳞兽……被神秘的力量杂糅在一起,仿佛天穹破碎一般,滚滚而来!
“是……魇潮!!!”
这一刻,即便身为仙人之境,蕲休与狐九尾也人居住骇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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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当整个云州即将面临一场堪称末日一般的灾难的时候,相隔无数万里的八大圣州,漠圣州。
时间,正处于傍晚。夜空万里无云,明月高悬,繁星隐现。
而就在这一片寂静而安宁的大州中央,一处由晶莹玉石所砌筑的巨大祭台上,流光突然闪烁,一片氤氲。
下一刻,两道狼狈的人影,出现在祭台之上。
一人一兽,正是白日在人殿提御兽台上丢尽了面子的仓央邬与它的炽焱金雕!
作为圣州天骄,他的回归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朝着东方一座巍峨的天宫,默默而去。
约半个时辰后,漠圣州,漠天宫。
作为整个漠圣州的圣地,毫无疑问统治地位,漠天宫虽同样作为“门”级宗派,但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要远远超出漠圣州其余几个“门”级势力。
只因天宫,有仙!
那位被称作为离宫之下八大长尊之一的漠仙,便乃是撑起整个漠天宫的中流砥柱!只要他还在一天,漠天宫哪怕门墙凋陨,也是极尽鼎盛!
这便是……仙凡之差,比之云泥,还要甚也!
今夜,漠天宫之顶,云霄之间。
一头黄金蛟龙在云雾之间翻涌,洒下光辉,五彩神凤亦振翅,环绕而舞,更有无数异象,虚空生莲,碧海印天……
而在这无数神异之中,却有一枚破旧的蒲团。
那蒲团之上,一道瘦弱而佝偻的身影,盘膝闭目而座。
他仅是存在于此,便仿若乃是这一方天地中心,宛如神针定海那样!
下一刻,漫天云雾缓缓漂浮,竟化作一阶阶向下的阶梯,撑于天地之间。
片刻后,仓央邬从那白云阶梯走上来,拜倒在蒲团上的身影之前,三叩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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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弟子败了……”
老人无言。
仓央邬却仿佛习惯一般,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一道来,却也不敢有丝毫隐瞒或夸大。
最后,他说:“弟子飞扬跋扈,得罪了天殿七仙,还请老师降罪!”
说罢,仓央邬仿佛待宰羔羊一般,将头埋得无比低。
良久,老人方才缓缓叹息一声,“罢了,罢了。”
仓央邬一滞,愕然抬头。
——他自然知晓自己老师神通广大,但面对那凶名赫赫的天殿七仙,仍有不及。
自己闯了这么大祸,难道就这般算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这位被称为漠仙的老人睁开了眼,那其中是无尽的混沌,宛如星空一般悠远而空寂。
“既然你未曾伤到天殿的人,蕲老便不会因为这般小事而对为师和圣州如何,不过……下不为例,此次离宫大试后,你往葬天涯中思过三千日罢。”
“是!是!”仓央邬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倘若是平时,被扔进那堪称地狱的葬天涯思过三千日,他非得吓出毛病来。
但今日,得知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为整个圣州带来祸患后,他又觉得好像也不算什么。
这大抵也是人的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