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
饭桌之上。
“老爷,您今日要外出吗?”可儿坐在江南对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中午就不用做我的饭了。”江南嘴里包着两枚饺子,含糊不清道。
可儿点头,又问“老爷,今晚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看着弄就行。”
江南回道“对了,院里没菜了对吧?”
可儿点头。
先前茶水间备的菜肉昨晚都用完了,而如今江南有了侍女,茶水间自然不会管这些事了。
江南沉吟片刻,从壶天中掏出一堆银票,放在桌上,“可儿,你下午去市场买点菜吧,也给自己置办几件像样衣裳什么的。”
江南昨晚看到了她带来的那个皮革包裹,只有一些被褥和洗漱用的。
如今可儿作为自己的侍女,照料他的衣食住行,出门时也代表的是江南的面子。
自然不能如此寒碜。
而这些银票,则是当初在旬阳时,春风楼老板送来的。
江南几乎没怎么用过,都压在箱底里吃灰,要不是今天提到买菜,他几乎都快忘了。
毕竟他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白嫖别人,需要用到银钱的地方少得可怜。
而一张张崭新的银票,却是可儿吓得不轻,她连手忙脚乱地推辞道,“老爷,用……用不了那么多的!”
“给你你就拿着。”
江南摆了摆手,“反正以后要用钱的地方也多,你记着账就行。”
可儿也不再推辞,收起银票,“多谢老爷。”
吃饭间,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看,正是赵文钊。
昨天夜里,他便传来消息,秦珂大儒将于今日一早入京。
到时,赵文钊会亲自来接他前往书院。
“江先生,我来接您了。”赵文钊躬身一礼,恭敬道。
“有劳赵兄了。”江南回礼。
说罢,两人登上马车。
秦珂大儒住在书院,乃是书院的客卿院长。
书院,则位于京城东郊,烟云山上。
在整个大夏,各种书院有不计其数,但名称之前,皆有前缀。
如巨鹿书院,青竹书院……
而能仅以“书院”二字命名的,唯有烟云山上一家!
作为大夏的社稷之本,朝堂上八成文官,都有在书院进修的经历。
而面临升职调位时,若是书院出身,也是极为加分的一项。
由此可见,书院的地位在大夏是何等超然。
更关键的是,书院中人可不全是只会一天之乎者也的酸腐之辈。
他们更喜欢讲道理。
因为他们口中所言,便是天地至理。
比如现在,江南所坐的这辆平平无奇的马车,因为街巷拥堵,
在赵文钊一句“天上有路”后,便腾空而起,奔腾在云朵之间。
就离谱。
一个时辰后,掩映在云雾中的偌大书院,便出现在江南面前。
只是一靠近,江南便感觉到一股浩然的力量,隐隐笼罩。
想必,这应当就是读书人所聚,流露而出的浩然正气了吧。
马车缓缓降落,在一座平平无奇的阁楼前。
赵文钊领着江南,朝楼中走去。
“江先生,老师就在屋内,小生便不进去了。”
行至房间门口,赵文钊如此道。
江南谢过他之后,推门而入。
屋中陈设简单,一张矮桌,两张草席,一个身穿白衣的老人,正坐在桌前。
他须发皆白,身形瘦削,但却是极高。
浑身无任何气息外放,但仅是存在于那里,便让人感到心境平和。
老人睁开眼,露出和善的笑“江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