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那神态、动作如此显得阴森寒煞,不太像是一个读书科举考出来的县令模样。
倒是像别的什么。
只是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陈县令,被告可还未呈上供词,你这就判了?”御史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老县令眉头拧起,但碍于御史,还是问道“被告江南!你可有辩解?”
“自然是有!”
江南上前一步,顶着众人的目光和堂外嘻嗦的咒骂声,高声道
“草民江南,时任商家家塾老师,案发当夜在书房读书,听闻房外有声,便出门查看。”
“就看见李闫旭双手掐在商夫人脖颈处,不时,商夫人便没了声息。”
“真正杀死商夫人的凶手,是李闫旭!还望大人明查!”
“满口胡言!”
李闫旭顿时破口大骂“我也夫人情同手足相敬如宾!我怎会加害于他?!”
江南反唇相讥“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杀害商夫人。”
“可这旬阳有谁不知,商夫人自幼习武,而江某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能杀得了商夫人?”
李闫旭冷冷道“谁知你是不是天生神力?”
对话间,公堂之上已充满了火药味儿。
御史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江南,你反告李闫旭杀害了商家夫人,可有证据?”
江南一拱手“大人,草民亦有人证!”
李闫旭面露冷笑,心中嘲讽。
那一晚但凡知道些情况的,都开不了口了。
那几个作证的丫鬟和侍卫,也是迫于威逼利诱。
他很确定,这天底下知晓当晚之事的,便只有自己与江南!
然而,他现在竟说有人证!
简直可笑。
然而,他却看到了江南幽冷的目光。
“——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一瞬间,李闫旭脸色苍白。
“那么,你的人证是何人啊?”御史端坐大椅,问道。
“禀大人,草民的人证便是……已经死去的商夫人!”江南朗声道。
“荒唐!”
“混账!”
“一派胡言!”
“造孽啊……”
江南出声后,公堂上一片哗然!
“荒谬!”
李闫旭面露悲愤之色,哭喊道“你这贼子,害我夫人还不够,竟还侮辱她身后之事!你……好生歹毒!!!”
江南却不理会,而是看向御史。
“准了。”
没想到御史答应得异常干脆。
“御史大人!”李闫旭张口欲言,却被御史一句话堵了回去。
“既然心中无愧,那试上一试又如何?”
李闫旭只得退下。
御史宣布,“抬,商夫人遗体。”
不久,蒙着白布的商夫人被抬上公堂。
江南松了镣铐,朝大家一拱手“江某自幼酷爱杂学,耳濡目染之下触类旁通,习得些旁门左道。其中正好就有通灵之术。”
他来到商夫人遗体前,“今日为了洗刷冤屈,也为了商夫人能九泉瞑目,便得罪了。”
说罢,捏指成诀,遥遥一指。
通幽!
只见商夫人的遗体上,一道青烟漂浮而出,带着些许阴冷之意。
青烟中浮现出一女子身影。
虽模糊,却身段妖娆,曼妙绝伦,一眼便能看出生前之绝色。
缓缓凝实。
在场众人不禁感到阴风阵阵,脊背发凉!
只有原本快气过去的商家二老,此刻再见爱女之姿,竟是痴了,老泪纵横。
而反观李闫旭。
他魂儿都快吓没了。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