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灵柩前就只剩下她和舒太妃,凤九也不着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哭。舒太妃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看向凤九,“你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吧!现在看也看了,还不走吗?”
“本妃没那么无聊,再说我们璟王府和裕王府远无怨近无仇,裕王薨世我们也很痛心,太妃,请不要对璟王府存有偏见。”
她声音平静,语气也十分诚恳,可在舒太妃看来完全就是在作戏,“痛心?展儿从小到大就和各宗室不亲,璟王更是从没有正眼瞧过他,现在他死了,你跟我说你痛心?本太妃就那那么好骗吗?还有宫里的那位,先帝刚刚驾崩,她就迫不及待地拉帮结派扶立新君,还逼死了我的展儿。现在展儿不在了,她连面都不敢露一下,让你们两个外人来裕王府处理,还真是做贼心虚!”
凤九无语望天,怎么又扯到了尹彦卿身上了,他性子向来冷淡,不是对裕王才这样的好吗?再说当年君令贤那么讨厌璟王府,谁会蠢到和璟王府交好呢?裕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没事朝璟王身上凑呢!
“你的这些话最好咽进肚子里,万一被有心人传到太后的耳里,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凤九淡声劝道。
舒太妃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以为她儿子当了皇上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太后娘娘可没做错什么,璟王府位超一品,我们王爷来料理此事合情合理,可不是什么外人。说句不中听的话,裕王的婚事确实不太合适,听说当初先帝要给他指婚的时候,他也曾拒绝过,只不过你们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倘若那个时候收手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逝者已矣,裕王在天有灵也不愿你太难过。”
舒太妃又忍不住痛哭起来,当初是她求先帝给展儿赐一门亲事的,原本想着展儿身患隐疾,或许有个贤惠的妻子能治好他的心理疾病,没想到却让他送了命,想必他喝下鹤顶红的时候,心早就死了吧。
“都是那个贱人害死了展儿,我的展儿啊!”
“太妃慎言,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齐王府,万一连累了母家可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逞一时之快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舒太妃聪明过人,自然也明白这点。
“难道、难道这笔账就这样算了?她的儿子坐上了皇帝之位,我的儿子却......我咽不下这口气!”
想想也不觉得奇怪,同为君令贤的女人,太后就能光明正大的稳居后宫,而她却只能偷偷摸摸,太后的儿子能做皇上,她的儿子却处处被人瞧不起,现在连命也没有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呢!要是舒太妃知道君令贤还在的话,说不定会冲进宫里找他理论,让他证明自己的身份呢!
凤九抬头看了一眼暮霭沉沉的天色,叹气道,“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一帆风顺,咽不下也要咽下。”
舒太妃冷冷地瞪着她却无力反驳,指尖猛然一收,顿时将棺木抓出一道深痕,是啊,谁让她不是最强的那个人呢!
“太妃,棺木放在这里不合话,无论对谁都不好,还是让人移到偏殿吧。说句不中听的话,皇后娘娘未必不知道裕王府的情况,只不过想给彼此留个面子罢了。若她真的来裕王府,只怕不好收场。”
想到压抑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舒太妃一时悲从中来,再一次扑倒在棺棂上大哭起来。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再破口大骂,哭了一会儿便让人来将棺木抬到了后院。
舒太妃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料理裕王的后事的,因此凤九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又辗转去了别的地方,找管家商量后面的事情。裕王的位分不低,但是膝下无子算是早殇,因此按照皇室规矩不能大操大办,舒太妃得知此事后又是一阵痛哭和反对,但是奈何规矩摆着,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