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禹呢!”
魏玄墨在六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大禹,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七年,这些侍卫不认识也很正常,恐怕就算是魏玄墨的生母兰贵妃站在这里,也不一定能一眼就认出他。只是,道理虽是这样,但这群人的处理方式似乎有点奇怪,通常发生这种情况,不应该去禀报皇帝的吗?再怎么样,皇上总能认识自己的儿子吧,况且天下人谁敢无缘无故冒充皇室中人呢?因为一旦被拆穿,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但显然对方并不打算这样做,似乎是有意为之,“我看你拿不出证据吧!竟敢冒充世子,兄弟们,给我将这两个歹徒拿下!”
瞬间,朝天门门口顿时乱成一锅粥,两人连同马车被围困在中央,显得有些孤立无援,两方势力立杆见影,力量的悬殊让这群糙皮肉厚的官兵们很是得意,“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尽管在来的路上,魏玄墨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魏玄祁身在王宫,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这一切,但是真到了这一步,内心不免还是有些失望。他期盼已久的家乡,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和令人留恋。
显然这帮家伙并不真的在意他是否能拿出什么证据,即便他拿出来,恐怕他们也会说是假的或者判定为他是偷来的,然后下令将他缉拿归案,看来,恶战在所难免。
魏玄墨拔出剑,有些痛心地看着面前巍峨的王宫,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连进自己的家门都这么困难,真是讽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车里突然传来一道雌雄难辩的声音,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怔,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既然你们不认识魏世子,那本公子手里的这块令牌你们应该认识吧!”
为首的领头愣了一下,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人,厉声喝道,“谁在车里,还不快出来!”
紧接着一个墨发束冠的白衣少年从马车上跳下来,手里举着一块偌大的金牌,上面雕着龙腾虎跃的图案,中间赫然写着一个‘令’字,少年缓缓道,“我是皇上特派的青史,奉皇上之命,专程送魏世子回来的,还不快去通传!”
闻言,领头有些犯难了,太子昨日特意命他们一定要在魏玄墨身份没有得到确认以前就了结了他,切不可让他有机会回到王宫,但是现在,那位白衣少年却声称是大禹皇帝派来的青史,专程护送世子回国的,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胡搅蛮缠的话,万一东窗事发,王上一定会拿他谢罪,毕竟南疆臣服于大禹多年,在名义上是大禹的附属小国,如果视令牌于无物的话,摆明了是谋逆的大罪,到时候太子殿下只怕自身难保,更别提会救他于水火了。
一翻思虑之后,头领挥了挥手,那群侍卫缓缓放下兵器,朝后退了两步,领头道,“既然如此,小人现在就去禀报。”
紧绷的气氛随之缓和,魏玄墨朝凤九身边挪了挪,轻声笑道,“九儿,你什么时候有这块令牌的?真是太聪明了。”
凤九眨了眨眼睛,将令牌收进衣袖中,“从你那个宝箱子里翻出来的,先说好,里面的宝贝要分我一半。”
那个宝箱是魏玄墨离京的那天晚上从宫里的宝光阁偷出来的,凤九也是无意中发现里面有一块皇帝御用的令牌,这才废物利用,拿出来试试能不能吓到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侍卫,没想到竟然这么管用。
“我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拿走,只要你高兴就好。”
“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
“我对你一向很大方的好吗?连人都可以以身相许,更何况这些身外之物。”
“这些身外之物好歹可以换钱用,要你有什么用?”
魏玄墨一脸受伤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开窍啊,一般女子听到这么肉麻的话不是应该很感动吗?就算没有感动到以身相许,至少心里会有点波动吧,可是看她的表情,平静的就像春日里的池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