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她要是知道母蛊在哪的话,还用得着师兄帮忙去找吗?璟王府的暗卫就足以将那人千刀万剐了,王爷身上的毒还能拖到现在?
不过,虽然她不知道母蛊在哪,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皇上一定知道!从退婚、赐婚、暗杀、再到这次的婚礼,种种迹象表明,皇上对璟王府一直有所防备,而且对璟王更是没什么好感,要说君彦卿身上的毒与他无关,就算拼上师兄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她也不会相信。
不多时,几个丫头将药箱送到了书房,凤九显然已经有了决断,眼下只能用施针来压制王爷身上的毒素,看来肖大夫也是这个意思。凤九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卷银针,手法十分老练的开始准备,肖大夫见她做事如此利索,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赞赏。
书房一片安静,直到院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陈管事才脸色阴沉地走进来禀报道,“王妃,有刺客!”
卓尘风眼色一沉,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剑就准备出去,陈管事立刻上前阻止道,“卓公子,你好生歇着吧,有卫大在,不会有事的。”
凤九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有条不紊的继续着手里的活儿,平静的问道,“有多少人?”
“大约有三波人,加起来一共有四十人左右。”
“我猜他们一定会藤春阁和藤秋阁,告诉卫大,一个不许放过!否则明日王爷醒来,拿他试问!”
“是!老奴这就去!”陈管事应了一声,匆匆离去,看起来很是底气十足。
肖大夫若有所思地盯着陈管事的背影,随后又看看那道纤细笔直的身影,难道是因为王妃?也许吧,以前王爷不在的时候,虽然陈管事代为执掌王府之事,但是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内心有多害怕,可是却又不得不表现得十分冷静克制,以防王府大乱。但是现在,王爷娶了王妃,而且王妃看起来也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柔弱,相反的,她甚至比大多数的男子还要沉稳有魄力,这让一时没有主心骨的陈管事仿佛找到了重心。
“嫂子为什么会觉得那些刺客会去藤春阁和藤秋阁?”卓尘风不解的问。
“他们这个时候来能有什么目的,要么是为了人,要么是为了财,藤春阁是主院,藤秋阁是库房,本妃的陪嫁和各府送的礼物都在那里,解决了我和王爷之后,再顺便捞一点钱财,岂不是一举两得?”
卓尘风点点头,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咬牙骂道,“一群卑鄙无耻的畜生,等本公子好了,一定要把他们打的皮开肉绽!”
一个时辰后,当凤九和肖大夫施完最后一根针,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这绝对相当于一次大型手术,稍有不慎,她这个新婚妻子就会变成寡妇,那她的名声当真就荡然无存了。
肖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打哈欠,“老夫困了,要回去睡觉,王爷就交给你了。”
凤九也是浑身无力,本来今天的婚礼就折腾了一天,已经够累了,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也很困,怎么办?”
肖大夫投给她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拎着药箱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忘奚落,“你才是王爷的王妃,照顾王爷不是理所当然吗?”
看着肖大夫傲娇离去的背影,凤九哽了一下没说话,好吧,她就不该问这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
清晨。
当君彦卿缓缓从沉睡中醒来,入目的是一道纤细的身影,藕粉色掐丝牡丹凤尾裙,将她略显消瘦的身体勾勒的一览无余,乌黑的秀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垂于腰间,头上未饰一物,可谓极尽简约素雅,却无形中平添几分纯净之美。
凤九支着脸颊坐在书案前,桌上放着一本书,许久不曾翻页,看得出来她十分困倦,似乎是看书的时候睡着了,但又强撑着不肯倒下。君彦卿皱了皱眉,不是让尘风不要告诉她的吗?
似乎是感受了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