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藏银何处?”
这小子见状立刻惊恐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答道:“两位爷爷,小子真是不知啊,爹爹从未告诉过小子藏银在哪!”
“来人,拉出去剁了!”
陆文韬脸上冷笑更盛,一声令下,两名守在旁边的锦衣卫立马上前,面无表情地将拼命哭嚎求饶的座山虎儿子拉下去。
哪怕沈宽如今也算历练得心狠手辣了,但以他后世人的思维,十二三岁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孩子,见陆文韬要杀一个孩子,他心中还是生出几分不忍。
可他也不会因这种事情去顶撞陆文韬,也只能不做理会。
聚义厅的这帮妇孺也被吓着了,纷纷嚎哭起来,一时间聚义厅热闹的仿佛开办灵堂一般。
“号丧呢?谁他娘的再哭,老子便剁了他。”陆文韬很是恼火地低吼一声,哭嚎声立马被他吓得停了下来。
“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聚义厅里的妇孺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陆文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遂即冷笑一声道:“谁知道山寨藏银之地,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可是饶是下了辣手,还是没问出山寨藏银之地,显然这些人应该是真不知道座山虎藏银的地方。
眼见问不出东西,陆文韬看了一眼门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对沈宽说道:“老弟,天色已晚,今日咱只能在这留宿一夜了,寻个中意的解解乏吧。”
这是让沈宽在这帮匪首妻妾里选个顺眼的暖床,只是沈宽这会哪有这等心思,稽首对他一礼道:“大人好意,卑职心领了,夜里得有人值守,这差事交给卑职就好。”
他这话也没错,都去玩乐了,万一有山匪摸回山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怎么办?
陆文韬便也没有强求,安排了几个小旗跟沈宽轮流值守,同时下令手下人可以随意享用山寨妇人之后,便带着一众妇孺中,最为貌美的孙乌氏去往后寨歇息。
陆文韬这命令,让所有锦衣卫喜笑颜开,对于享受这些落难的妇人,他们可不会有半点道德上的不安。
这一夜,沈宽时不时就能听到妇人的哀嚎哭泣,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如今现实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这个时代远比他以为的更加残酷。
……
……
一夜过去,山寨门后的校场上又多了一些新鲜尸体,这些都是夜间回山寨的山匪,无一例外都被剿杀一空。
日上三竿,陆文韬神清气爽地再次出现,得他的吩咐,两名小旗官带着手下拎着刀去往后寨,剩下的人则开始打包从寨中搜得的财物,虽说没找到座山虎的藏银地,但也零零碎碎地搜出了上千两的财货,多半是妇人的头面首饰这些。
随着持刀的那些锦衣卫去到后寨,便听得惨叫声和火光在后寨四起,可想而知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而后,两队锦衣卫小旗陆续回来跟陆文韬复命,接着一行人便拉上战利品离开山寨。
沈宽和陆文韬打马走在最前头,自从山寨出来,沈宽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陆文韬清楚沈宽为何如此,这也是之前他下令灭口时,没有当着沈宽面下令的原因。
他遂放缓马速,等到沈宽走到自己身边,开口道:“老弟,有些时候,慈悲不得啊。但凡走露了风声出去,难保不会给咱带来麻烦,只有死人嘴巴才紧。”
要不是沈宽似乎还挺看重胡莱的,胡莱的脑袋如今恐怕也已经在那帮山匪的首级之中了。
“卑职明白。”沈宽明白他的意思,但不敢苟同,却也不会去跟他分辨这件事情。
“你明白就好。”陆文韬笑着拍了拍沈宽的肩膀,沈宽到底明白了没有他不清楚,但他的好意算是尽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