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虞顷刻之间就变了脸色。
霄冥国都城。
傅修琅站在窗前,快要入冬了,天气越发的不好,此刻更是阴沉的吓人。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他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
“爷,那人嘴硬得很。”
“养出来的手下都这么嘴硬,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傅修琅皱着眉,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地牢里的水漫过了墙壁,只有中间有一恰好能站立一人的圆台,上面一根坚硬的柱子连上了地牢顶端,那圆台上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看不清颜色的水已经漫过他腰部,他披散着头发,满身伤痕,头发染上血迹,一绺一绺的凌乱的散着,衣服破烂不堪。
傅修琅漫不经心的从楼梯上走下,站在那人不远的地方,就那么盯着他。傅修琅不想让他死,他自然也是死不了的,所有酷刑都用了个遍,他身上甚至没有一处是好的,如此傅修琅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这么卖命,会有人来救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吩咐下去,放血蚁。”
地牢四周的墙壁立刻就打开了一个一个小洞,从小洞里面爬出来成千上万的鲜红的小蚂蚁,它们闻着味道迅速的飘过水面到达那人身边,顺着伤口爬过,一口一口噬咬着他的血肉,酥麻的像针扎一样的疼痛遍布全身,他不得已痛苦的吼叫起来。
“摄政王殿下还是不要在我身上费心思了,莫不说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愧是望雪楼老板,死到临头依旧一身傲骨!”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凄厉,勉强抬头看向傅修琅,脸色惨白,一道伤口从右边眉骨处一直延伸到左边脸颊,得不到医治此刻血肉外翻,狰狞吓人,撇开那伤疤依稀还能看到原本他俊朗的外貌,此人正是望雪楼老板竹沥。
“这血蚁喜食血肉,万蚁噬心的滋味好受吗?”
“在下堂堂八尺男儿,不过丁点小的东西,有何可惧?”
傅修琅突然出手,隔空形成一股波动的气流向竹沥袭去,好似一只手死死的掐住脖子,竹沥动弹不得,呼吸变得困难,整张脸因为呼吸困难逐渐变成了猪肝色,加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更是狰狞万分。
“她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为她卖命?即使去死都不肯透露半分!”
竹沥手脚被束缚挣扎不开,尚且还有几分理智,“若不是他……哪……来我竹沥?……左右……不过一死……不足为惧。”
傅修琅在竹沥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收手,竹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瘫软,要不是手脚被束缚,恐怕就要跌倒在这水里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竹沥勉强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偌大的牢房只剩竹沥一人,或许傅修琅对自己的部署极为信任,即使他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公子虞的事情,也没有派人日夜看守着他,只剩下一池的血蚁缓慢的啃食着他的血肉。
整个摄政王府气氛低沉,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傅修琅心情不好,脸沉的能滴下水,偏偏一句不发,王府里面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做事,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撞到傅修琅的刀刃上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王爷。”
一名女子忽然出现在傅修琅书房外面,一身夜行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正是幼清。
“事情办得如何?”
“属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物。”
傅修琅皱着眉挥了挥手,正在这时,王府的管家走到院子门口就被祝余拦了下来,“有何事?”
“祝侍卫,宫里的公公来了,等着王爷出去宣旨呢!”
“可知是什么事?”
管家摇头道,“来的突然。”
祝余马上进去向傅修琅说明,眼见的傅修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