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小物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对啊,这里每一个角落我都清楚得很。”
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见小女孩的声音,“住在这里我好像一个公主,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锦衣玉食,只是十几年太长了,太孤单了……”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谁听,声音很轻,后面的话全都随着微风消散了,让人抓不住也看不透……
还不等洛初虞自己想明白,窗外原本明亮的天空以眼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一时间乌云笼罩,浓雾四起,风沙翻滚,锐利如刀刃似的狂风从还没来得及关闭的窗户涌进来,扑面而来,洛初虞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就被迫卷进那狂风,霎时好似成千上万根细针钻进她每一寸皮肤,浑身刺痛难忍,饶是洛初虞自小练武,身体比普通人的承受力更强,也没能够承受得住。
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疼痛,又仿佛正被无数虫子啃食肌肤,痛痒难忍……
此处方圆五里之内瞬间进入了昏暗,自然的强大面前洛初虞一人渺小而卑微甚至看着有些不自量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身再无疼痛,洛初虞身体瘫软,感官闭塞,既睁不开眼睛也没有任何对于外界的感受,混沌空灵,与外界失去联系。
“我说怎么今日允了我出门,原来竟是为了吸引她。”是那圣女的声音。
许久没有人搭话,好像那圣女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忽然一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圣女该有圣女的样子,即便往后再无圣女。”
“既是往后再无圣女,又何来的什么样子,不过须臾,圣女这位子就要没有了,长老还管我做什么!”小圣女嘟囔着嘴巴,那声不带感情的训诫没有对她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
即日她就要摆脱这个称谓了,别说一道无关紧要的训诫,就是来一次普渡又如何。
那道声音没有再说话,默认了小圣女的话,周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然而山下,在重明的镇上,人们张灯结彩互相拥抱欢呼雀跃,处处都是重明鸟的画像、雕像,就连人们的衣服上也大多都是重明的颜色,五彩缤纷,绚丽夺目。
他们在庆祝,没有任何征兆的庆祝,傅修琅以及他的随从混杂在人群当中,跟那些欢天喜地的人格格不入,“这位大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大叔咧着嘴笑的开心,镇子不大,来了一些外人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们不知道,我们在庆祝。”
“庆祝什么?”
“喏,看见那片山了吗?”顺着大叔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群山环绕,并无异样。“刚刚那里起了风了,好大的风,我们镇子的好日子要来了。”
说完也不再仔细解释什么,又加入了狂欢的队伍,随着人群一起欢笑闹腾。或许是这周围的情绪感染,几人虽不如部落里的人那样狂舞欢呼,也是步伐轻快,面容舒展。祝余跟在傅修琅身边,心里还有些疑惑,那山绵延起伏,郁郁葱葱,正值夏日,天气晴朗,起风而已,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
祝余看向那边山头,抬头是晴空万里,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跟上傅修琅的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群涌动,祝余小心的护着自己的主子,虽说傅修琅身强力壮正当壮年,祝余还是小心地像对一个小姑娘,不动声色的挤开身边的村民,他知道自家主子最是矜贵。
正走着,忽然傅修琅停下脚步,祝余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顺着傅修琅的目光看去,傅修琅身前一个小娃娃撞在了他的腿上,此时正坐在地上,不一会儿就麻溜的爬了起来,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小屁股,一边眨巴着眼睛瞧着傅修琅。
傅修琅没有说话,祝余也看着那小娃娃。不得不说那小娃娃还真是可爱,那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白白嫩嫩的,脸上的婴儿肥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亲摸一摸,让人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把她当成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