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琅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神色不明,再抬头那复杂、冷冽的神色又被敛了去,不见分毫破绽。
“到医馆了。”
傅修琅带着她到了最近的医馆。
“大夫,麻烦您给看看。”洛初虞一路颠簸,虽然傅修琅好像也有顾忌着她,但始终是骑马的,现在她也不好受,衣服上的血迹都干了,一片一片的黑红色,大夫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有些惊讶,面上也不显现出来。
“这位姑娘你这身上可有伤口?”大夫一边让学徒准备用的东西,一边问,虽然是问洛初虞,眼睛却停留在傅修琅身上。
洛初虞并没有捕捉到大夫的神情,毕竟自己也是大夫,估计一下自己的伤势再给自己配药是常事。
“公子?”
傅修琅回过神来,看着大夫却不知道这时候大夫叫自己做什么,“大夫可是还有别的问题?”
“公子,我是问这姑娘身上有没有外伤,严重的外伤!”随即叹了口气,“我瞧着两位如此般配,这姑娘全身都是血,想必也是从险境中来,自家娘子都这样了,怎的还能发呆?”
洛初虞,“?”她什么时候成了谁的娘子?
傅修琅脸色可见的黑了一下,“方才并未检查。”
洛初虞面不改色,大夫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期间不时的拿眼睛去瞟傅修琅,只是不得不感叹,这人变脸的速度确实快了些,刚才黑着的脸早就恢复正常了,虽然没什么表情,也还是那一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臭脸,洛初虞自小心思细腻,察言观色练就的炉火纯青,只是意外傅修琅对于大夫的话并没有反驳。
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答应了傅辞韫的事情,可能只是为了不让她难堪罢了。
“有些内伤,不过并不严重,回去要好好的修养,切不可再动用内力了,最好什么都别做。”大夫把了脉叮嘱她。
“有劳大夫了。”
大夫瞧了瞧,“你这里的伤口我先给你处理一下,回家以后千万不能沾水,另外给你些上好的外伤药,姑娘家家的,留了疤始终是不好的。”
所幸伤口不是很深,好好照顾还是可以不留疤的。
“谢谢大夫了。”大夫只是摆摆手,回头吩咐学徒抓药去了。
除了手臂上的一处伤口以外,洛初虞身上还有别的伤,倒是不严重,就是刮破点皮,大夫处理了那处明显的伤口就把药留下了,姑娘家家的,在人家的“夫君”面前这样的小事大夫觉得自己不必做。
洛初虞仔仔细细的把药涂抹在所有的小伤口上面,一处不落,保证每一处的擦药擦得好好的。
“你应当有方子不让自己留疤才是。”
洛初虞笑了笑,“王爷早知我会医术,何必带我来这医馆?”
“我……”傅修琅被她一句话噎住,说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王爷的人把郡主带回来了吗?”
“留下的是本王的得力心腹,韫儿那边你不必担心,要有那闲心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她笑着,并不把傅修琅的话放在心上,“要是有战争皇上也不会派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上战场,就算是天塌了还有您这样的大高个顶着,我能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王爷您,听说最近边境可不太平,国都城里那几位也不是省油的灯,王爷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你怎么知道边境不太平?”傅修琅蹙着眉,“边境的消息传到国都城也不过几日,朝中大臣尚且没有几人知晓,你从何得来的消息?”
给药瓶盖上盖子放回原处,“王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像我这样的人,五湖四海的奔波,到处讨生活,跑的地方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多。”
“边境的事情,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阿初姑娘想看看就能看看。”他紧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