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被哄得吃吃笑了几声,“这就够了?老爷你才二十岁就这么不行了?”
秦德威伸手就是抓了一把,狠狠的说:“今夜让你知道行不行!”
两人互相调戏着正要进屋,忽然值夜得赵四在院外叫门,禀报说徐妙璟来访。
秦德威抬头看了看月亮位置,这都几点了?但深夜来访,必有要事,秦德威只能又去了中路前厅。
徐妙璟见到了姐夫,就急忙说:“厂公发话了,必须要见你!”
秦德威毫不在意的回应说:“必须?他说必须就必须?想见就见?君臣父子师生才可以任意传唤,他占了哪样?”
虽说习惯了姐夫很飘,但徐妙璟还是有点畏惧东厂提督的积威,嘀咕说:“可那毕竟是厂公。”
秦德威十分霸气的说:“我还是大学士呢!”
在嘉靖朝,太监、厂卫势力其实是很受限制的,远远称不上肆无忌惮,嘉靖皇帝不喜欢家奴、爪牙有太多自我意志并谮越胡来。
至于后来所谓的最强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也主要强在是嘉靖皇帝奶兄弟这个身份,以及南巡时救过嘉靖皇帝的命,并不是强在锦衣卫势力有多大。
所以秦德威或许感到麻烦,但也称不上害怕,嘉靖朝还真没有被厂卫干掉的大学士。
见徐妙璟还想劝,秦德威又说:“而且你再想想,如今有不知多少人盯着我,厂公那边也不知多少人盯着!
所以我犯得上冒险么?见面肯定不合适,又没多少好处,厂公现在也给不了我什么。”
徐妙璟夹在中间十分无奈:“可是老泰山的事情总要解决,厂公态度不明,多半是想与你谈谈这个。”
秦德威忽然来了兴趣,“你在显灵宫大动干戈后,厂公现在对陶道长是什么态度?”
徐妙璟垂头答道:“我看不出来。”
秦德威又问:“那厂公对你又是什么态度?”
徐妙璟还是答道:“我看不出来。”
秦德威看得出来,徐妙璟现在有点焦虑,便宽慰说:“你放心,我给你准备了后路,厂公也不能是末日!”
这并不是秦德威吹逼,也是有充分预案的。
第一,徐妙璟将来有个国师老泰山;第二,安排徐妙璟在锦衣卫里去抱陆炳这条大腿;第三,南巡时先知先觉,争取混个救驾大功。
只要这几点齐备,在加上他秦德威的帮衬,徐妙璟自保肯定没什么问题了。
徐妙璟对姐夫的信心倒是没有动摇,只询问道:“那我又应当如何回复厂公?”
秦德威便道:“如果厂公是个聪明人,就应该停止这些针对陶道长的莫名其妙行为。
陶道长与他东厂又没有利益冲突,真是何苦多此一举!如果厂公真有诚意会面,就先解释清楚,为什么针对陶道长和你。”
及到次日,徐妙璟去了东厂,对秦太监禀报说:“秦学士暂时不想与厂公会见。”
秦太监拧起了眉毛,“是何道理?”
徐妙璟如实答道:“其一,秦学士不明白厂公为什么查陶道长,所以见了面也不知道谈什么。
其二,秦学士觉得见厂公太敏感,缺少合适借口,如果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秦太监点了点头:“关于第一个问题,可以当面说,不好传于别人之耳。至于第二个问题,只好借你一用了!”
徐妙璟不明所以,什么叫借自己一用?
砰!秦太监突然拍案,并喝道:“左右何在!将徐妙璟拿下关押,无我命令,不许放人!”
徐妙璟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辜了,明明是秦德威的回答让厂公不满意了,为什么要抓自己?
而且这也不合规矩,所有武官的逮捕审问,必须要先奏请皇帝!不能擅自抓人!
当然,在东厂讲规矩也是件很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