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严府尹说不说话,反正只要不喊停,秦德威的嘴巴是不会停的。
“申知县的枉法行为已经如此明显,老大人您不能无动于衷啊,不然堂堂京城都这样,我大明的法治何其堪忧!再说了,有人看到过,贵府公子这两日时常出入县衙后堂”
严府尹只有一句话想说,你能不能别来烦本官了?
但事情总是要办的,严嵩最终只能叫停“你先住口!你的状子本官先收了,查明后督促江宁县改正!”
秦德威对严府尹还是那么恭敬,立刻就顺从的说“好的,多谢老大人为晚生做主。”
但严府尹唉声叹气,秦德威还不如不恭敬搞得自己伸手难打笑脸人。如果秦德威与自己翻脸,那还能痛痛快快亲自战一场。
等秦德威走了后,严嵩立刻吩咐自家仆役说“不管是在哪里,立刻把庆儿找过来!”
其实最近严世蕃的行踪很好找,多半时间都去了江宁县衙,另一小半时间在距离府衙更近的南市楼街,中午的时候仆役就把人带回府衙了。
看了秦德威的状子后,严世蕃勃然大怒“无耻之极!有本事冲着我来,只搅扰父亲算什么好汉!”
严公子越发地感到,秦德威到现在始终都不跟自己正面放对,一直在偷袭自己后方,骚扰着父亲扯自己后腿!简直就是个小无赖!
“别管他怎么说,父亲先强压下去就是!”严世蕃直接建议说“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他这些小伎俩都无足轻重了!”
严嵩很不满意“这就是你做事的能力?”
严世蕃想解释说“我觉得”
严嵩呵斥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做事就要做干净,不要总是给人把柄,尤其是还被人拿着把柄来找我!如果你做不干净,干脆就不要做!”
严世蕃生了一肚子气,这是到了南京城以来,父亲第二次训斥自己,竟然还是为了秦德威那个小贼子!岂有此理!
但严公子有气不可能跟父亲发,从府衙出来后,严公子又去了县衙,吩咐申知县说,赶紧把项金斗那个案子结案!
申知县对此莫名其妙的,“何必如此着急?还不知那秦德威在这个案子里挖了什么陷阱,我们不能往下轻举妄动。”
严公子很烦躁的说“不用等陷阱了,秦德威又去府衙把你告了!告你偏袒被告项金斗,迫害他这个原告!”
申知县久久无语,他以为自己只要站在不动,就不会落入前方的陷阱,谁知道秦德威直接将陷阱设在了
严公子又冷酷的说“总而言之,不要因小失大,就判秦德威胜诉,让他无话可说,又没了原告身份!”
申知县听这个意思,明显是要将项金斗作为一个弃子了,直接牺牲掉堵住秦德威的嘴。
他忽然又觉得,当初在不知水深水浅时,严公子就让项金斗跳出来告秦德威就是个失策!
但严公子还一直埋怨自己那时不敢接状子,实在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事到如今,也只能补锅了,申知县只好发出命令,明天审案,又让衙役去传秦德威明天到堂。
但在黄昏时候,衙役回报申知县“秦德威不肯来过堂,因为大老爷你说过,审案必须要有先录取被告口供,所以那秦德威正在寻找被告项金斗。
他说等找到了人,再带人来投案!在此之前,不让大老爷为难了。”
“混账!”申知县和严公子不约而同的骂道。被告不在,原告也不来,这案子根本没法审。
自从那天项金斗在迎接仪式上逃跑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本来申知县和严公子并不在意,但现在却又要去找人了。
他们两个新来不久的外地人现在能有多少人手,只能把衙役们撒出去。可是一连找了几天,所有衙役都回报说,并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