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吗?”
冯氏支撑不住腿脚,虚弱的坐下来:“谁告诉你这些,你问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
冯氏没法面对儿子解释那晚栾景和陪嫁在山石根下山洞里,因为这是儿子,因为是她打发陪嫁系住栾景,因为祁氏不是妾。
如果祁氏是妾,栾景不去也很正常,别人知道会说主母手段厉害。
可祁氏和冯氏同样是大红喜轿进正门,冯氏就坐实嫉妒。有些泼辣的会说就是嫉妒了,谁能怎么样,但那晚是祁氏洞房,勾搭栾景的是冯氏陪嫁,传到最后变成冯氏怕自己拦不住栾景,见过祁氏的人都知道她是个美人儿,冯氏就让陪嫁一起上,最后把栾景拦到她自己床榻上。
好吧,像是冯氏淫荡。
乔庆对贵生的就是这件事情。
乔庆刚到战场上,如脱疆野马,一心想和栾英争高低,柏署早就写信告诉他,跟着英哥的黄金盔甲走,再不然就盯着舅母县主的桃花马,舅舅祁越的亮银甲,栾英日子赶,取走主将首级就直奔下一道防线再取首级。
主将倒如山倒,败兵四散人心惶然,取副将们首级不在话下。
乔庆受教,也按这个来,把自家应该进攻的城池交给叔伯兄弟,自己带一队轻骑紧追栾英,奔袭八百里取五个首级,没过几天,尤认带着栾景奔驰八百里又要回去三个,尤认负责义正词严,理论庆哥不守军令擅自乱行,栾景负责陪笑脸儿缓和气氛,最后拿到首级走,点头哈腰还给乔庆鞠上几躬。
栾景知道的事情,不久贵生也就知道,又过几个月,乔庆和栾英会师休整商议下半年怎么打,贵生笑嘻嘻的直奔庆哥:“为什么抢我弟弟首级,以后不许你再抢。”
这些话对柏署等其它人也说过,柏署是个好脾气,和贵生言来语去的嘻嘻哈哈,贵生就没认真打量乔庆,不知道乔庆脾气暴躁,乔家为人骄傲倒是长辈们都说过。
乔庆直接回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面前说大话?”
贵生愕然过,认真解释:“栾英是我弟弟,你抢我弟弟的功劳......”
乔庆当时就笑了:“你弟弟?你娘当初截人洞房,仗着先进门的欺负人,如今见到英哥有能耐,就又认兄弟了?哈哈,笑死我了。”
贵生过了片刻才涨红脸大怒,追上去揪住乔庆衣甲:“你给我说明白,我母亲出身名门,我外祖父是清河侯,你怎敢诋毁她!”
冯氏在家里不得意,公婆双双不喜欢她,冯氏按捺着的不服气就化为句句幽怨,当时贵生还养在她身边,冯氏就不时的说:“这家也是你外祖父帮了许多,你外祖父帮了这样,帮了那样......”
小时听到的话如刻在心头,贵生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母亲隐忍,一直认为外祖父是家里的恩人,栾英小他一岁,栾英出生后,护国公府公然介入而让燕燕母子身份骤高,贵生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件件不如弟弟。
当时不读书,是吃的用的玩的,弟弟的玉马他没有,弟弟的大狗他也没有,他闹着要,冯氏从街上买回的皆没有弟弟的狗高壮,弟弟还有几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一只眼睛蓝一只眼睛绿,像一对宝石,街上有的卖价格太高,冯氏哄儿子说集市没有。
弟弟不高兴回家来,被哄着回来时,还带回过几只鸟,金丝编成笼色泽披满身,这回街上真的没有卖,这是异邦进上的贡物,唐泽送给公主赏玩。
贵生曾想过祁氏母亲和弟弟为什么不在家里住,随想随破解,家下人等用羡慕的口吻说弟弟在公主膝前养大,沾不完的光彩,又羡慕二奶奶店铺收息高,贵生想难怪了,祁氏母亲和弟弟要是在家里住,就不能沾光也不能挣大钱。
这种想法让贵生长大后偶尔听见几句说母亲当年的话,他也没放心上,直到乔庆的一句话劈头盖脸砸来:“你娘截人洞房,仗着先进门的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