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虐待世家。
西和子爵陈家至少就靠着这份俸禄度日,父子争这个官职一年反目数回,反目为穷,没有真的反目也是穷。
清河侯南阳侯临江侯为什么是他们那群世家中的佼佼者,他们官职五品不高不低,并且分别熬成自己衙门里的老公事。龙山侯春江伯等人早就嫉妒他们,栾景生下得意儿子仅是导火索,促成嫉妒上涨到非动手不行。
清河侯还把马为送到云南布政使的大员位置上,因为马为是科举出身,不过送上去这个过程煎熬岁月,结果马得昌调戏个姑娘,马为又飞快被摘官,下来的快。
云南布政使是一个省的最高官员,这样大员能飞快摘官,是马家处置事件的种种不当触碰唐泽底限。
西和子爵陈家就是这种种不当事件中的一员,但至今还有一份俸禄度日,那也是唐泽底限。
底限之下是从九品官熬起,底限之上是为官的品行。
贵生被弟弟请一道圣旨送到唐泽眼前,弟弟的荣耀他可能享受不到多少,或者半点不能沾光。
侯爵不是小爵位,再往上就是国公,再往上就是郡王,贵生想袭爵没有一个契机根本不行,都知道贵生没有能耐。
以上有些是栾英了解,有些是栾英推敲猜测,有些是他从公主口中证实。
文状元武探花,定亲卫王府,俨然是本朝新贵一名,哥哥与自己的差距愈发的遥远,栾英内疚感就这样出来,他私下请教公主:“我哥他怎么袭爵?”
公主对自己养大的孩子不用措词:“看他能耐,如果他袭不成也不能怪你,你是我养大的,沾我光的人多了去,清河侯府想沾光是人之常情,他不应该拿个姑娘算计你,你不受算计就是这个结局。”
内疚感在栾英心里时有时无,并不是一种严重的心理,要求贵生科科下场方便熟悉考卷就是这内疚感促成。此时战场之外兄弟相亲,栾英看着犹带稚气的哥哥贵生,内疚感愈发出来,愈发后悔他一时冲动没有选择和长辈好好商谈,而是一道圣旨进家门。
脑海里浮出一句他爹的口头禅,哥哥可怎么办?
这句口头禅没能持久的想,马文吴司走上来迎接,送上钦佩眼神,栾英油然又想到母亲说过的话,冯家不仅想把表妹给二表哥,还打算把照顾败落世家的责任丢给栾英。
栾英心想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就怎么也躲不过去,这不,这两个人不还是来到这里。
索性大大方方问问他们功课如何,再就接受他们恭喜,他平和的态度让马文吴司高兴不已。
一场战争拉近距离,云龙等人解过盔甲收拾干净自己,大家一起说话时,贵生马文吴司也凑上来。
云龙居中而坐,高湘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被叔伯兄弟们簇拥着,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位是高家得意的姑娘。
“这回没有其它杂事了吧,不把兵马定给我,就都在这里呆着。”高湘手里把玩着一个盒子,盒里是来宝送上的定礼,那个赤金凤。
她笑吟吟,心情很不错的模样。
云龙支支吾吾:“我们需要睡觉。”
“给我定兵马,我放你们去睡。”
贺杰举手:“高二姐,我要嘘嘘。”
哄堂大笑声里,高湘撇嘴:“不许去,你是我弟弟,你小的时候我一定看过你尿炕,小的时候我不介意,长大了也可以。如果你真的又丢人,我正好看笑话。”
柏署笑贺杰:“就你最无耻,别人说不出的话你敢说,你如今大了的,知道吗?”
贺杰没理他,定定看了高湘一会儿,凑近栾英道:“哥哥出大事了。”
栾英道:“什么?”
“柏署都说我无耻,高四叔眼珠子快瞪到我面上,高二姐居然没跳起来打我,我以为带着她在城内跑一圈儿,这次会议就此结束,就不用给她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