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白眼儿他:“我在你心里就不能有点娴雅形象吗?”云展哈哈大笑。
这笑的太刻意,元秀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不想让自己多担心云龙,也捧场的再调侃几句,也笑上一通。
担心是有的,但嫁在这样的家里,公公是武将,婆婆当年更是闯宫立帝的为首者,丈夫是武将,再到云龙是武将只能接受,也必然接受。
第二天元秀约上燕燕绿竹往寺庙敬香,随便把云龙来信给她们看,燕燕绿竹一看就懂,绿竹装出牙痒模样:“这是怕我们啰嗦,信也不肯写一封,我要不是忙着写话本儿,一准儿的写上十张纸教训他们。”
说完就看燕燕,燕燕一本正经:“我也忙着呢,英哥不在家,纨绔又带走贵生,我婆婆来看我,天天说家里冷清,那意思想我回家住,可我想想也觉得冷清,那么大的老宅子,空院子空屋子有很多,章妈妈有回说她以前住时,从不敢往背静地方去,说宅大人少这样不好。我也怕啊。”
绿竹立即道:“没到中秋不许你回家,晚上每每和宁哥争执时,你不在我只能输。”
元秀表现的很是关切:“落第的真的帮你在写话本儿?”说完,自己哈的一声笑暴露是个看笑话的。
绿竹眉飞色舞:“自从杰哥是探花,落第的就没了看书精神,我冷眼瞅着,还好不耽误招待来读书的秀才们,我自然不理会他。杰哥又下场打武举,虽名次一般但好歹也是能文能武,落第的有晚回来是这个模样。”
把腰身塌下来,脑袋垂下来,发出幽幽叹:“唉,果然如父亲亲戚所说那样吗?读书气运到我这里只能是个春闱第十,余下的全归杰哥,罢了罢了,这功名二字与我无缘,正经做好贺百万吧。”
绿竹说完,自己掩面格格笑。
燕燕奇怪:“不对啊,落第的不是早就省悟,说陪姐妹们最重要,又写信笑话我哥哥,又是笑话瀚哥的,仿佛天下独他最体贴我们。怎么又发这种感叹?”
元秀揶揄:“功名二字终是心头遗憾,杰哥能文能武,就勾动落第的心肠立即满了,不发发感叹过不去。”
燕燕和元秀齐声道:“绿竹你晚上回家好好同他算账,陪姐妹们最大,以后再不许这样和孩子争风。”
绿竹笑的不行:“争也罢了,又没争过,让我笑会儿,哈哈哈哈,”
笑的差不多,道:“感慨发过,就帮我写话本儿了。”
燕燕和元秀再次异口同声:“这是他的正经事。”三个人嘻嘻哈哈又是一顿大笑。
黄英如今是管事的,在房外侍候照看茶水饮食,见到高夫人进来,急忙回话,元秀说请,高夫人笑道:“我听说你有兴致,就跟来了,只不知你要几天呢,要不要湄姐来侍候?”
元秀道:“只今天一天,小人儿家家的自有吉兆,多求像多担了莫明的心。明天让湄姐去给祖母请安吧,家里走了英哥龙哥杰哥,像少许多人。”
高夫人笑道:“那我陪你到晚上,为我女婿多敬几回香。”
燕燕绿竹都没有问为什么她出家门没带上高湄,高夫人更不会解释她自己认为这样方便说话,她往大雄宝殿敬一回香,回来四个妇人闲闲说话,高夫人东扯西问的,假装说到今年秋闱:“往年你家招待秀才颇多,不知今年还这样行事吗?”
元秀道:“那是当然,一来给我们新集学里秀才有个住处,二来我婆婆要照顾的外省人家,每科也有许多人进京,这必要安排。”
高夫人假装羡慕:“是啊,这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情呢。我家虽不敢比,我这几年也学着你招待家乡秀才们,让他们也安安心心赶考,能得功名我积下功德。”
下午她们散开各回各家,高夫人等不及,往刑部来见高名英:“可巧儿亲家母今天在寺庙里为龙哥敬香,我想这是绝好的时候,她面前人少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