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名士讲课,这科不中也正常,哪有九岁的官儿?他下科十二岁,以我看,有元家二爷带着他,光辉你郑家门楣不远。”
郑丁氏扪心自问,她不应该是个坏人。
郑掌柜的有妻房瞒着她,郑丁氏过后没有追究,都是夫妻了,吵也无用,郑掌柜的装着进货回前头那个家,郑丁氏没有吵闹过,也会装模作样的关照他进货记得带够钱。
郑掌柜的住几天,郑丁氏也不催。
她本来还不曾有过搂私房的想法,直到郑长根母子跑来新集辱骂殴打,郑长根的娘方氏袖子里带着刀。
郑丁氏想,谁是不会泛坏的人呢?逼到了头都学得会。她这个想法建立在郑长根、郑留根以后公平分家产的基础上,其实还算是个善良的想法,因此郑丁氏决定借着慧姐名义搂一些钱。
慧姐用不完的零用钱记账,郑丁氏正大光明的另行收起,如果定不成慧姐,这笔钱想当然是郑留根的私房,今天又收到郑留根的信,郑丁氏借机提出再涨到每天一两,一年扣下三百余两的钱,给留根三年后再下场使用,用不完的,给留根上任后使用。
平民百姓郑丁氏,抛头露面做生意,深深知道遇到苛刻现管的苦。
前一任的新集官员尤认幻想着留任,竭力和新集商家们打成一片,还怕自己颜面不够,不时的请出元连一起吃酒一起玩耍。
这是借着元老太爷的名声,所以元老太爷对尤认有所要求,尤认也能做到。
尤认走以后,原来的官员回来,他也不是太贪心,只比尤认贪了那么一点儿,比如一年多出几百两,平摊到每个商人家里并不多,但是他远没有尤认平易近人。
郑丁氏所以希望儿子当个好官员,不要贪钱又不和气,背后被人说闲话。
她要给留根攒钱,说一千一万的理由,根源还是郑长根母子跑来打砸。
郑丁氏可不愿意把自己挣的钱公平分给郑长根,但是她又没有别的主意,郑掌柜的也管着铺子里账本,给慧姐多多的零用钱,这是郑丁氏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其余的同着伙计瞒帐漏报什么的,郑丁氏想不到。
就像她想不到打回郑长根家里那样,她想不到。
丁氏说完,郑掌柜的抬头看她,眼睛比丁氏还要亮,近乎妖异的放光感。
他的鼻翼微有煽动,说话变粗“光给慧姐加钱不中用,还得给留根寄银子。”
郑丁氏反倒奇怪“留根说了还够使用。”
“他人儿小,他哪里懂得高门大第的钱怎么花,祁家去年请年酒,我不是去了的,大家伙儿没见识京里世家,请祁西说说国公府,又不是他的亲家,我们就请他说说侯府,祁西说了半天全是怨气,就一个字,贵。进门要银包,出门给银包,回来晚了,开个门收十两。”
郑丁氏惊讶“我守铺子不出门,倒是听串门的来说过,我想留根没有说过,街上说不好传错了,敢情是真的,”埋怨着郑掌柜的“过年到现在有小半年过去,你也没对我说说。”
“对你说,怕你急。所以燕燕姑娘成亲,我拜托祁西又带一笔银子给留根,照京里的行市,只怕还是不够,说起来我真感激元二爷,要不是有他带着,留根也不能在国公府里住到今天。”
郑丁氏算算祁西说的侯府出门银包,笑容开始勉强“留根说官学里管吃住,”
“不成不成,没定亲呢,就要跟紧元二爷。”
郑丁氏沮丧“可是,只怕钱不够用,总是凑着元二爷光彩也不好吧,这亲事还没有在老太爷面前过明路。”
“所以留根不肯回来,我能明白他,走的时候他说过,春闱中了就定慧姐,现在春闱没中,自然不肯回来,只要留根不回来,就说明他还在想春闱,元老太爷是个明理的人,慧姐亲事上总要等等咱们留根,”
郑掌柜的下定决心的神情“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