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匡正然瞧见她来,心头不安。可此刻想要飞鸽传书通知洛承君,显然是来不及的。
想着,匡正然将主意打在了一旁的元文身上。
“元文公公,这佐政王妃一直候在御书房等着觐见,不如您先去凤鵉殿通知皇后娘娘一声?这尧贵妃的事情刚毕,女眷面圣毕竟敏感,你我做奴才的,还是先替主子多想一层如何?”
元文一听,觉得有力。那简茶原也是逍遥王妃,跟皇上在御书房生了纠葛,如今提前跟皇后备份一句,倒显得他有眼色。
“多谢匡统领提醒,御书房这儿,您先照看着,我这就去凤鵉殿知会皇后娘娘一声。”
“这儿有我盯着,您放心。”
匡正然笑应着,心中松下一口气来。
这元文急着立功,手脚麻利地赶到了凤鵉殿,将这杜妍娥等着面圣的消息说给了皇后听。
皇后如今可是洛承君这旁的人了,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也知晓这杜妍娥原先也是皇上的人,中间更是叛过洛承君,此时忽然独自前来,怕是也没憋着什么好事。
“去,把佐政王妃叫到本宫的凤鵉殿来。”
这杜妍娥被皇后召来了凤鵉殿,也没遮掩什么,觉得将瑶姬身份告诉皇后,与皇上无异。直接从怀中掏出了柔娘寄来的书信和通缉令,全盘交给了皇后查看。
皇后看了,也是一惊。她与昭帝一直都以为,那个瑶姬是南水孤郡的人,与那林云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关系,更是那峦国余孽中的一员。
哪儿里能想到,这瑶姬根本与南水孤郡扯不上一丝关系,反倒是安国人,还背着这么大的身份秘密。
“杜妍娥,你确定这书信和通缉令,来路可信?”
“自然可信,那柔娘就是安国人。从前在佐政王府做奴才,得罪了那瑶姬,还被砍断了一只手。此人辛苦从安国送来的证据,绝对无错。”
“那你可知道,这东西若是呈给皇上看了。要死的,可不只是那瑶姬一人,还要连累了你家王爷一起下地狱的,说不定,还要株连九族,连着你,也一并要死。”
杜妍娥自嘲一笑,满目冷色。
“就算株连九族,如今也与我无干了。王爷已经给了我休书,今日正式宣告了休妻,我与佐政王府,再无关联。”
“佐政王休了你?为着这个,你就舍得这个你当初拼命护着的男人去死?”
“我自然不是全然为着要他去死,才将此物呈给皇后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