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衣袖拂在上面,随即拿出一块丝帕盖上,伸出一只细手,那手就像鹰爪一样,干黄粗糙。
“黔女医,王后的胎相可还算安稳。”繁枝见她眉头紧蹙,心里的一根弦,紧紧的绷了起来。
片刻,黔女医松开了手,将唐泯寞的手放进被子里,动媚。
“国丧期间,你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何体统!”唐泯寞严声呵斥,眼睛被两点艳红晃得刺痛。
“王后,是我让她们进来伺候的。”司马焕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心口,心跳动的厉害,抬眼看见他双颊绯红,定是喝了不少酒。
唐泯寞话尖一转,眼里的锋芒藏不住了。
“王上,安淮公主下葬,你不去送她最后一程,已经引起满朝悲愤,众人非议你薄凉,而你却在这把酒言欢,美人在怀。”
司马焕缓了缓,挑眉轻笑,带着几分蔑视,“我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饶恕自己,你懂什么?”
她是不懂,她从来都不用懂,她这一辈子就不想读懂他。
唐泯寞转身,拂拂衣袖,淡淡道,“我不想跟你吵,我来是有事情回禀。”
司马焕勾了勾嘴角,一脸的戾气,态度非常毛躁,“什么鸡毛蒜皮的事?”
唐泯寞没有必要再跟他解释,圣朝是他的,又不是她晴天了。
“我熬不过去了,我来陪你了女儿。”沋忆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对面有一块破碎的铜镜。
四分五裂的镜面,将她的脸分成无数片,她曾经也腮红如雪的少女,眉目清秀,灼灼有光,怎么成了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她的眼里布满血丝,清寒的眼神落在地上的瓦片上,她拾起碎片,拂拂上面积攒的灰尘,这成色怕是上好的白脂瓦玉,果然宫里的东西连废物也是好的。
沋忆茴将瓦片轻轻划过自己纤细的手臂,对准了最致命的地方,狠狠地下了一刀。
黑红色的血喷涌了出来,流在地面上,成为黑暗里最惹眼的颜色,格外妖异……
她将手伸到窗外,阳光缓缓撒在她的身上,乌黑的秀发上面带着一支藏蓝色的流苏簪花,温柔的披在胸前,遮挡住了她半个侧脸,很是神秘,远远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夏风微暖,吹得人醉呼呼的,她本可以看着圣朝大乱,帝后间隙
皇后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