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粹信步走来,神采奕奕,像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她嘴角上扬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王后娘娘,听说齐鸣殿的那位可是闹出了好大的笑话,真真的是要笑死奴婢了,嫦淑仪的额娘,就是那个来自山村的乡巴佬,他们一家都进了京城,穿金戴银,招摇过市,一路显摆的来到了凤禧殿,几次想要面见王上却被阻拦了下来,王上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他们到是好,指着殷公公破口大骂,仗着女儿的恩宠,称呼自己为岳父岳母,真是化天下之大稽啊,气得殷公公找人轰出去,他们还嫌弃王上不给颜面,架子太高了,哟哟哟,奴婢要是有这样的亲人啊,早就不知道丢了多少次脸了。”
朝南扬起脸,懒散的看了看兴高采烈的明粹,明粹笑意嫣然,在朝南眼中尽是讽刺。起码嫦姬还有一家子的人陪着她,然而她朝南满京城找不到第二个陪着她的人,就连最亲近的兄长也要离她而去,到底是谁跟可笑?她不禁羡慕起嫦淑仪来,她有生以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明粹,谁让你日日守在齐鸣殿门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凤禧殿的人对她们虎视眈眈的,以后不准了,凤禧殿跟齐鸣殿又隔着好几条路,你一个凤禧殿的人跑到齐鸣殿去,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多么不好啊,难免落人非议。”朝南嫌明粹有些聒噪,做事实在有些唐突。
明粹生怕触怒朝南,怕朝南将她轰出去,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是该死啊,王后娘娘,是奴婢唐突了,奴婢只是一时心急着去看热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该死,王后娘娘不要生气,可千万不要因为奴婢而动怒啊。”
朝南从未见到明粹在她面前这样拘谨,她反而不适应,她难过的抬抬手让明粹起身。“明粹,你这样子真是让我心疼,我没有真生你的气,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明粹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无法使自己冷静起来,对不起啊,明粹不要哭了,你这样我愧疚得很,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
明粹点点头,长舒一口气。“娘娘不要自责了,这不是娘娘的错啊,你一定是压力太大所致,这阵子宫里风云变幻,一些事情压在娘娘心里太久导致心中郁结,再加上怀有身孕难免控制不好自己,奴婢无碍,奴婢愿意伺候娘娘,奴婢不怕受委屈的,只要娘娘心情欢畅就好。”
朝南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锦缎,心里实在喜欢的不得了。“明粹,我无妨的。这些都是王上差人送过来的吗?我看不似我们皇城之物,真是精美至极,上面的绣花芙蓉和两只起舞的蝴蝶,翩翩动人,在阳光下还会闪着银光,这锦缎一定不是出自我们京城的绣娘。”
明粹顺水推舟道,“是啊娘娘,这针脚浓密有序,一个月只能绣出这么一小块来,走针之绝妙,构画之精美,但要是绣错了一针,就要全部拆掉重新绣,你看看这上面没有一针是绣错的,这是要熬坏多少绣娘的眼睛才能将这匹锦缎绣出来啊。”
“看起来是要费上些功夫的,你们这般夸赞也是为了让我心安理得的收下吧,王上送来作何?我们凤禧殿也不缺这些锦缎,把它退回去,日后要是再送什么东西来,一律不准收,更不要摆在我面前,我不要便是不要,再好的东西我都不要。”朝南不想要圣王赏赐的东西,她满眼的欣喜也变得憎恶不堪。
明粹宽慰道,“娘娘,你既然喜欢就收下,何必跟一匹锦缎过意不去呢?奴婢知道王上和娘娘闹得僵,可是圣殿送来的东西,娘娘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回去,这让圣王的颜面挂不住啊,这让外人看来,那些帝后不和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了。”
“珠翠你让我收下?你凭什么让我收下,我今日要是收下了圣王就会以为我已经原谅他了,他就会心安理得的认为我原谅他了,对我最后一丝愧疚都没有了,我才不会收他给我的一点好处,珠翠你是不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