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看似是最轻的刑罚,可是它的意义相当于在族谱上将他除名,撵出圣朝,一辈子就是个野户籍,将来他的后代有的沦落青楼,有的卖到富贵人家被糟践,他们汝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都会被发卖掉,就连祖坟也会被挖出来,曝晒三日供人踩踏,这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
汝司林刚才的侥幸心理已经荡然无存,“王上,王上,微臣知道错了,微臣再也不敢了,我只是看着个女子可怜了罢了,没有为难她啊,是她自己想不开……”
刘大人朝他吐了一口浓痰,“呸!你说得谁信啊,我都问过当地村民了,你不要狡辩了,还是尽快认罪吧,汝司林你的心里不会绞痛得慌吗?你手上可是有许多人命啊!”
“你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啊将他现在处宫刑,让汝司林试一试被欺辱的滋味。”圣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们从前还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啊,只不过汝司林性子软弱,逆来顺受,天生就不是驰骋官场的料子,他不会阿谀奉承,不会讨好使诈,只是一位的读自己的圣贤书,他当初不愿意沾染官场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抛头露面,志向不在官场,的确是圣王拉拢让他步入官场,可是汝司林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圣王还想他要是采矿得力,明年可以传他回来接任臣相一职,可惜了圣王为他铺了这么好的路,被他亲手给毁了。
汝司林说道,就算他死也要死得理所当然,“微臣云里雾里的,还未看清楚,王上就让臣死,臣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这才不枉此生。王上你就告诉微臣,微臣到底所犯何事!让微臣想清楚也好,到了黄泉路,微臣也知道到底是谁会害我。”汝司林性子软弱,可是他死前不想沾染一个贪污的罪名。
圣王见他还是不死心,于是接着又说,这么当众撕破汝司林的脸皮,“你强抢民女,此女子性格刚烈,不愿意嫁给他人为妾,所以这才遇见你,对你以身相许,可是你却将他发卖到妓院,让她凌辱致死,你从中牟利广结好友,你结识的人都是月朝的人,你们吟诗作对,好不快哉啊,你可知道他们万一都是月朝的奸细怎么办!汝司林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爱卿啊,桩桩件件有哪一个能让本王平息怒火!”
汝司林摆摆手,眼里满是惊恐,“王上,微臣真没有,这些都是他人故意陷害微臣的,微臣采矿一路艰辛,矿山之路蜿蜒曲折,微臣每上一次山都要花费一个月之久,在矿山之上,微臣和跟随们一天只吃一顿饭,大多都是他们打来的野味,微臣茹毛饮血,从来没有贪图里面的一点富贵啊,微臣认错只是因为铁矿确实难以开采,只是在民间召集了许多江湖侠士和慷慨解囊的达官显贵让他们为朝廷分忧,所筹集的银子都是有登记的,王上不相信可以叫我家管家把账簿拿来看看。”他诉说着自己的功劳和艰苦,可是圣王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圣王沉着脸,扬扬手,“去把汝府的管家带过来。”
“是。”殷公公低着身子一路小跑了出去。
片刻一个身着黑色貂锦棉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感觉这里的气氛十分诡异了。“老奴参见王上。”
圣王没有抬眼看他,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你把账簿呈上来,本王要核实。”
管家先是惊恐,然后否认账簿一事,说着说着还故意说漏嘴了。
“什么账簿,老爷从未让小的管理过什么账簿啊,难不成是老爷记错了,哦!难道是老爷前阵子在矿山村里搜刮的钱目,那钱还未来得及数呢,老爷,老奴可是提醒过你,纸包不住火的,你非要贪污这笔钱,你还是感觉认个错,争取能保全你一个全尸......”
汝司林气得吐血,一口气差一点没有上来,“你!你!你怎么可以满嘴胡诌呢!我待你不薄,你也一向真诚,跟了我十几年,我有亏待过你吗?你到底是听了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