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我知道错了,这蜜饯已经停了,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
“不用了,我要是难产而死,我的孩子失去了额娘,他日后怎么活下去。”
“放心吧。朝南,本王已经找最好的太医调理开方子调理了,只需要一年,南儿的身子就会恢复正常,到时候我们就要个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本王都喜欢。”
“朝南不用王上为难了,明粹将本宫准备好的和离书拿出来。”
“哪里?王后娘娘你什么时候写的?”
“你去内室,铜镜前第四个小盒子,钥匙在床头的香囊里,是绣了鸳鸯的那一只香囊。”
“南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早就准备好了。”
“自从臣妾嫁给你,成为圣朝的王后的那一日,臣妾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免得日后麻烦内务府起草一份,臣妾当初嫁与圣王的时候,大婚之日祝词是臣妾亲自写的,王上还夸臣妾文采出众。那好,今日的和离书也有臣妾预备着,王上只管签字画押便好,烧给祖宗们,也算有个见证。”
“朝南,你不准签字,你要是签字了,我这一生的努力都白费了!你只能是圣朝的王后!你不能让为兄失望!”
“你不让我和离,难道能圣王把我休了吗?还是将我废除赶出来在大街上讨饭,还是被圣王给悄悄的毒死!”
“朝南,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圣王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眼前娇弱的朝南,心中一虚。
朝南匆匆的看了他一眼,一眼万年,每一秒都在焦灼,“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身体虚寒有异常,你不知道我挨过多少个日日夜夜,常常在抽搐中醒来,我的身上全都是淤青,一摁下去手上就形成一个窝,那蜜饯有毒,我早就知道了,珠翠拿出宫,找了奇人才知道这是一种让女子身体极度虚弱的药,无比甜蜜,可是药效猛烈,女子无法怀孕,就算怀孕了,也会因为身体虚弱影响腹中的孩子,或者生产之际血崩而死。”
“朝南……”圣王低声唤了一句朝南,生疏遥远。
“南儿。”朝丞相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朝南摆摆手,“别说了,我恨你,兄长明明知道,就算圣王这次害不了我,还会有下一次,可是兄长为了保住我的王后之位,不对是保住了朝家的权势,就是不告诉我,我也恨你,三年之中你要是告诉我真相,或许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得如此之深,现在知道真相的我,真是生不如死,兄长你好狠心啊!”
“朝南,兄长是迫不得已,为了保住后位,我只能……”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后位,我在圣王,可是你明明知道圣王要害我,你却不告诉我,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死的。”
“朝南,本王不会害死你的,你是本王的发妻,本王再怎么讨厌朝家也不会置你于死地。”
“你住嘴,自从你把蜜饯送到我嘴边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在害我,真是太可笑,我朝南拼了命,赌上自己余生都想要嫁的男人竟然害了我三年!”
“朝南!朝南,是兄长的错,你好好当你的王后,剩下的交给兄长!”
“王后,这天大的福分朝南担当不起,谁爱当谁当,外人看来多么光鲜啊,可是我双手沾满鲜血,是用多少人的尸骨堆积起来的宝座,我厌倦了,圣王我们今日就和离吧。”
“好,只要你愿意对我妹妹好,即使是装的,那就给我装一辈子,这不是谈判,因为你不配跟我谈判,这是警告,只要圣王能做到,让朝南一生无忧,微臣可以退出朝廷,永远不再回来,为了南儿,微臣愿意放手,从此不再干涉内政。”
长安--夜间,冷了许多,昨日还只需穿个外衫便不觉得冷了,但今日,我都穿上貂皮了,却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