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嫦姬倒是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来了,她竟然敢有劳您去给她张罗喜宴,真是刁蛮的乡下人,一点过规矩都不懂。也不怕日后遭报应,不就是怀了皇嗣吗?尾巴都翘上天了,娘娘,这次我们可不要怕她了,越是纵容她,她就越无法无天。”明粹端了一碗温粥,撒上一点红糖水和姜丝,放在桌子上。
朝南端起来小小的嘬了一口,最近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胃口,些许是为嫦姬的事,累着了。
“本宫何尝不知道,什么晚宴,明明就是王上为了让她名正言顺封位的招数罢了,借本宫之手,此事更加名正言顺些,只是令本宫没有想到的是,王上既然如此宠爱她,真是被冲昏了头脑,在本宫心里,王上可从未宠爱过一个女人这样深远,为她殚精竭虑。”朝南放下玉碗,这粥熬的黏腻,十分顺口,只是红糖水要是放一点橘子醋,那就是极好的。
明粹说道,“娘娘,那我们要是公然与她作对,那么王上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千万不要王上抓住您的错处,你们的关系还未缓和过来,不如这次宴会我们好生操办,办得风光体面,让王上高兴,说不定就会念及王后娘娘的幸苦了。”
这件事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要是被人抓住错处,丢的可是朝南王后的脸面,到时候人人皆知王后办事不体面,不把王上心爱之人放在心里,“这个本宫知道了,对了宴会上任何东西都要我们凤禧殿的人亲自看守,可万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不然被别人抓住错处,到会说是我这个王后当的不称职,是本宫见不得嫦姬好。”
明粹争斗朝南做不来这等巴结人的事,于是揽在自己身上。“娘娘这样想就对了,万事有奴婢在,奴婢定会将他它操办得风风火火,让王上不再疑心您。”
朝南抿齿一笑,“你做事,本宫放心,先从膳食开始吧,还有宴会上的歌舞,夜间的烟花,但凡宴会上要准备的东西,都必须严加看管,不能出一点差错,别让他人窜了空子才好。”
明粹点点头,思来想去,眼眸闪过一丝皎洁,她走到王后身边,将一旁的侍女都散出去,等周围无人的时候,才敢说出去,“奴婢谨记在心,娘娘就不用担心了,这些个封赏,奴婢一会儿就送去,只不过娘娘还要送一样东西。”
朝南疑惑,“哦?难道本宫送的东西还不多吗?她嫦姬何德何能收本宫这么多礼物!明粹你倒是说说,本宫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娘娘,你看那是什么!”明粹指着桌子上那碗还没有动的汤药,是方才太医院送来的,朝南看着没有胃口,便没有动。
“养生茶啊,是王上亲自送来的配方,不过没有王上送来的蜜饯配着吃,还真是苦涩难咽,怎么了,你难道是怀疑王上在本宫药中做手脚?”朝南定睛一看,缓声问道。
明粹拱手,她今日所说的话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传了出去,她十个脑袋都砍不过来,但是她不得不说,这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回王后娘娘,奴婢唐突了,但是奴婢不得不说,王上为娘娘送来的药,娘娘服了整整三那年,身体的虚寒一直都不见好转,奴婢是担心这个药她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娘娘身上的寒气不减反而增加。”
朝南一拍桌子,震得碗盏一颤,里面的汤水漾了出来,一股苦涩的药香味扑鼻而来,“你大胆,是不是本宫平日太纵容你了,你变得无法无天,连这等混账话都敢说,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怀疑王上,是要被砍头的。”
“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一心都为娘娘着想,奴婢一心全是侍奉王后娘娘的啊,娘娘你难道一点都不疑心吗?单单一个虚寒的体质,怎么服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好转呢?”明粹急忙跪下,她知道王后是不会相信王上会害她的,所以她一直不敢说出来,就是害怕王后不敢面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