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死已经看淡了。

“怎么，他们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求情不成？”慕临言昂首，冷着眸子。

宋与栀低下的头猛然扬起，夺过他手中的剑，披着黑袍，只能看见半张烫伤的无比狰狞的脸，她一步步走了过去，像索命的黑无常，让人惶恐。

“他们，我要亲自杀。”

两个小厮被呛的喘不动气，幸好宋与栀身上被打湿，保了她一命。

“夫人，都是萃微一手策划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

宋与栀冷笑，将剑柄握紧一剑劈了下去。“你们去死吧！”

两颗头颅齐刷刷的滚落在泥泞的地上，身子却跪在地上保持原状，这剑是把好剑，杀人不出血。

“你竟然会杀人。”慕临言挑眉，看向她。

“我为什么不会杀人？”宋与栀将剑递到他手上，勾了勾嘴角。

“我带你出去，你的伤势太严重了。”直到推开一扇小窗，慕临言才看清宋与栀身上的疤痕。

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让人想不起来她原本的样子。

“她们这样对你，你就不会反抗吗？”慕临言颔首道，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装傻都被折磨成这样，要是完好无损的活着，萃微还不直接将她剥皮抽筋。

宋与栀一笑，脸上的疤痕撕裂般的疼，血液已经结块，双手的伤口开始化脓，汗液滑落在伤口里，疼的要人咬牙切齿。

“我要是反抗了，萃微就会将我直接杀死，不会留着我，碍着她的路了。”

慕临言下意识的伸出手，“快，别说这些，赶紧和我出去。”

宋与栀一愣迟疑几秒，站着不动。

“来！”慕临言一把拽住她的衣角，拉着她往外面跑去。

“慕临言，你为什么要救我？”

阳光懒洋洋的散落在他肩上，泛着金色的荣光，希望无比。

“对不起，宋姑姑我知道慕楠妄一早就把你当做棋子，可是我想着让你借着王后的力量搬到他，我恨他，却杀不了他，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林氏也是他害死的，对他来说任何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子，都是绊脚石。”

宋与栀摆摆手，眼里隐忍着泪，“谢谢你让我看清楚慕楠妄，他竟然弑妻成性，简直是个恶魔。”

皇后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