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成又怎样,既然起了杀心白苏就一定会动手。
杀了司马焕,然后推荐司马渊的儿子司马蔚上位,是名正言顺的事,毕竟前朝有一些大臣嘴里嚷嚷效忠焕王,背地里真心想扶持的还是司马渊。
为什么呢?司马渊维护老臣又捧着老臣的后代,在贵族里选官职。司马焕不一样,喜寒门厌贵族,他能站稳根基全然只因司马渊英年早逝。
这是司马焕的痛处,无人敢揭穿但白苏敢。
次日,下了一夜的雨,唐泯寞伴着雨声睡得香甜,一觉起来雨已经停了,外面湿漉漉的,空气好生新鲜。
院里的花像被洗涤过一样,颜色也愈发娇媚,翠园里青绿的春竹林也探出了新笋子,长势喜人。
“拔了!”唐泯寞一声令下说椿就将它从下端先松松土再轻轻拔起。
“出来了,配上繁枝姑姑腌制的腊肉肯定棒极了。”
说椿看着水嫩嫩的笋子,期盼早点成为一顿美餐。
主仆二人拔了好一会,收获颇丰满满两筐子,指甲缝里钻的全是泥巴。
“再不拔就老了味道差远了。”唐泯寞把笋子交给蓝珊绒雪她们清洗,自己抱走一些想着送给他。
“这筐子我们留着,这些剥好送去将军府,留两份送去碧江阁和九玺阁,晚点请安我再把这些送给虞妃。”
“娘娘总想着别人,可别人从来不念娘娘的好。”说椿嘟囔着。
“你呀一张巧嘴。”唐泯寞点着她的额头,在她的额间抹了泥巴,说椿还浑然不知。
“娘娘你笑什么。”说椿不明白唐泯寞笑什么,追着她后头一个劲的问。
“娘娘笋子洗好了,要不要现在送去。”
“去啊,繁枝帮我拿件衣裳,这套脏了不能见人。”唐泯寞温和的应着,转身拍拍灰尘洗干净手后回到屋里。
繁枝拿来一件淡绿色的绣花着桃花的襦裙给她换上,再披上一件浅色的袍子,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多了。
“娘娘真好看。”繁枝眼里满满的羡慕,羡慕她青春年少,有大把好时光。
可她已经老了,最美的年华纵然流逝,一切都过往不及。
“走吧,不能去晚了。”唐泯寞笑道。
怀春阁内,司马焕早早的来用膳,但一口饭一口茶都未动。
“阿焕怎么了?”虞惊鸿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白苏呢?她去哪里了。”他随口一问,虞惊鸿的手一抖,一根筷子掉在了地上,响的清脆玉筷子摔成两半。
司马焕微微蹙眉,勾起嘴角。
“怎么了?”
“王莫不是看上白苏了?”虞惊鸿试探着。
“昨夜白苏的东西落在我这了。”司马焕在袖子里摸出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的图腾是塞北才有的神鸟。
虞惊鸿当然认得这块玉佩,白苏是不会轻易摘下遗落的,难不成她昨夜睡在了圣殿!
“来人把白苏给我找来。“虞惊鸿面色有些难看,冷笑两声。
“虞妃果然小家子气啊,为了一个侍女就发怒了?”司马焕按住她的手挑衅道。
他是抓准了虞惊鸿的弱点,她太自负了,她只想司马焕是她一人之夫,眼里容不得沙子。
“我头怎么昏沉沉的。”虞惊鸿刚站起来脑袋发翁,脚底打飘,她瞬间明白了是饭菜有问题。
司马焕早知道有问题所以一口未动,鱼骨发黑自然是被人下了毒,但他故作头昏,靠在桌上撑着头。
转眼之间门被推开了,白苏拿着把弯刀架在唐泯寞的脖子上。
司马焕心里一惊,故作镇定的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来杀了你。”白苏直言不讳,看司马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