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焕脸色骤然大变,白苏跪在地上连赔不是,虞惊鸿也跪在地上,不直视他的眼睛。
江怎知强装镇定的谢过他,声音都夹杂着几分颤抖。
他上下扫了一眼,鹅蛋脸并无粉黛,倒也不俗,身着素净,没有沾染一点珠光宝气。
“我圣朝不缺钱,你传我的口谕去内务府拿点珠宝衣裳……”
“回王,内务府送来的衣裳要么大了,要么小了,总是不合身。”
妙岁梦直言不讳,指明了内务府苛待她们。
司马焕想来是这么回事,自己从未去看望这位住在最偏殿的江氿子,自然内务府的狗奴才会揣摩她是不是不得宠。
“明日我批完折子就去你那。”
“啊?”
江怎知差点喷出来,她硬生生的点点头,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那里有茶水果子,你们自便。”
司马焕指着席间,冷眸闪过几分柔情,然后低头瞪着虞惊鸿。
“以后少去看我额娘的画,你学不来。”
原来他早有察觉,瞬间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她学着画了嫦姬的柳叶眉,额间点了朱砂痣,身着的也是当年她所穿的舞衣。
她本是一个公主,却要学死人的样子。
她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点点头,然后退下了。
江怎知却不为所动,见他走后心疼的撩开妙岁梦的头发,捧着她的脸。
“疼不疼……”
“还好。”
妙岁梦摇摇头,脸上依然火辣辣的疼,白苏是习武之人,一耳光下去一般人受不了。
“都是我没有用,连你都护不了。”
“怎知,这一巴掌值得,能换来滔天的富贵。”
妙岁梦捂着她的手,目光如豆,满满期盼。
“我是有多么不争气,让你这样受罪。”
江怎知失魂落魄,耷拉着脑袋不再理会她。
世俗如此,何为男女,何为阴阳。
皇后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