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十六人参加。其中御鼎山练气弟子九人,剩下那七个人是从御鼎山外面选拔出来的资质不凡的年轻人,大都是名门望族,或是有修道背景的大户人家。
首先登场的是一个来自倾云城的少年。那少年的父辈、祖父辈都是倾云城中屈指可数的大人物。这少年的名字取得极为大气,叫做“风倾云”。
何吕施听那少年自报家门,禁不住对“风倾云”三个字赞了一声,说道“这名字取得好,取的秒,比起‘何吕施张’的‘何吕施’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陈玄清不以为然道“哪里好了?风是雨头,风倾云就是说倾云城将要迎来瓢泼大雨,有倾覆之意。好什么好!”
不等何吕施反驳他,又补充道“那孩子若是离开倾云城,‘倾云’二字就彻底失去了意义。若是待在倾云城中,就是祸兆。依我看,这名字一点儿都不好!”
何吕施懒得搭理他,嗤了一声,说道“这孩子一会儿要是胜了,我就叫澜澜收了他,让他成为天阙峰上的弟子。”指了指另外那个即将登场的年轻弟子,又道“要不,我收一个,你收一个,过几年咱俩比比,看看谁教出来的徒弟有出息?”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将视线挪到坐在主考官位置的月微澜身上,仿佛在提醒陈玄清“你看看我何吕施教出来的徒弟,现在已经当上了天阙峰峰主。这么一比,我是完胜啊!”
陈玄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自己的那个徒弟现在在大雪原万丈冻土下生死不明,即便有一千句一万句反驳之言,也有力无心,不愿提及此事。
那名叫做“风倾云”的少年自报家门后,站在场中朝四周扫视了一圈。目光扫过那十几个站在场边准备考试的年轻人,顿时抬高了些许,仿佛压根儿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和他对战的是一个半年前才来到御鼎山的纨绔弟子。那少年来自皇都城,家世显赫,和三皇子楚烆走的极近。也许是受了楚烆的影响,那少年虽然出身高贵,却看不见半点儿嚣张跋扈的纨绔气焰。
他抱着把剑进入场中。一入场,就吸引了所有参赛人员的目光。
吸引大家的不是他本人,是他怀里抱着的那把剑。说的更准确些,是那那把剑的剑鞘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把剑的剑鞘上盘着一条白莽。制作剑鞘的匠人巧夺天工,将那白莽雕刻的极为逼真,尤其是蛇头两侧那双发红光的眼睛,叫人看了后忍不住头皮发麻。无论是看见蛇头,还是被蛇头盯着,心里面都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剑不错,不知道人怎么样。你若配不上那把剑,可以交给我,我替你保管。”
风倾云双手背在身后,淡然笑道。
“你配不上它。”
那出身显赫的少年直接说道。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请!”
风倾云伸出一只手,对那少年说道。
“你的剑呢?”
那少年见他没带任何兵器,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打你,不需要兵器。”
风倾云微微一笑,眸子里毫无杀意,倒像是见了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语气很是柔和。
用柔和的语气说出最具挑衅的话,很容易激怒对手。
他自幼在倾云城长大,早就将这种玩弄心计的本领练的炉火纯青。以前在倾云城时,他屡试不爽,凭借从父辈、祖父辈那里学来的本事,打赢了不少高手。心情好时,就打断他们的手脚,或者拔几颗牙。心情不好时,就直接杀了,反正在倾云城里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那怀抱白莽的少年轻轻一笑,眼神中毫无怒意。一个出身皇都城,自幼跟在世子身边的人,怎会看不穿这种雕虫小技?
别说是言语挑衅,即便眼前那人朝自己啐一口吐沫,他也能淡然处之。
不争一时之快,是他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