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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战绝迹懊恼道：“我不该撕你衣服的……我当时脑子真是进水了，居然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伤！”

之前他明明记得很清楚，还不让秦流光碰他伤口来着。

怎么突然就忘记了？

战绝迹越想越想锤自己一顿！

然而，这时候秦寂凉却笑了，他弯起眼睛，又露出了那类似于孩童般的，纯真的笑颜来：“你道什么歉啊？明明是我先撕你衣服的。”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是他提的脱衣舞，是他说的撕衣服……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纯属活该吧。

人应该为自己的所做出的事情负责，他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早过了把自己的过错推给别人的年龄了。

“不过说起来，绝迹你身材还真是有料欸。”不过一瞬间，秦寂凉又恢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刚才伤感忧愁的他，只是个虚幻的假象，风一吹，就没了：“肌肉居然比我还漂亮！平时没少吃蛋白粉吧？”

他是伊甸园里培养出来的，专门对付乔诗蔓的大杀器。

他不会悲伤，不会失落，不会有任何负面情绪。

他没有感情，他不能有感情，感情会让人失误。

他会一直笑，因为笑容是最简单，却也是最难懂的表情，而且笑容会让人卸下心房。

所以他总是笑，虽然他不高兴，但他一直在笑。

看着笑嘻嘻的秦寂凉，战绝迹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他皱了下眉，沉闷着调子说：“别笑了。”

“恩？”秦寂凉歪头，挽着眼睛笑眯眯的盯着战绝迹，脸上有着单纯的困惑，似乎不明白战绝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绝迹心里一阵发苦，他盯着秦寂凉精致如同陶瓷娃娃的脸，陶瓷娃娃的脸是假的，他的笑容也是假的。

他一点儿也不快乐。

“我说你不要笑了。”战绝迹突然发了火，他按住秦寂凉的双肩，心中有无数复杂的感情在翻涌：“难过就哭出来，不用一直笑的。”

“哈哈哈哈哈。”秦寂凉却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直接笑出了声：“绝迹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难过，我只是有点儿……”

他突然顿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正在翻涌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反正不是难过。”秦寂凉嘟嘴，固执的说：“我不会难过，更不会哭。”

他固执着不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