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
“沈姑娘,在下有一事想要请教。”慕容钦这一声打断了我的神游:“什么事,要我再端一碗姜汤来吗?”
“那个让下人去做就可以。”慕容钦看了辰逸一眼,“在下可不敢使唤姑娘。”
“哦好,那你要问我什么?”
“敢问姑娘对我这位兄弟辰逸,可是真心的?”
我感到迷惑:“我是做了什么让小侯爷这个旁观的觉得我虚情假意了?”
“你明知辰逸的身份,却还与反贼毒妇之流狼狈为奸,是要将他这个英国公世子置于何地!”
我这下确认他应该是真切被气到了,甚至开始问我站队与否的问题。
“阿钦,莫要这么说!”辰逸面色不虞地止了慕容钦的话头,“复仇一事可以从长计议,但眼下韬光养晦才是最要紧的。”
“是我冲动了。”慕容钦冷静了些许,“但我一想到是此人伤了我父亲,令他痛苦终身,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白白受她羞辱,便觉心胆俱裂。”
我突然笑了:“小侯爷,我劝你想清楚了,你如今是怨我认贼作父,还是怨辰逸识人不清;又或者说,你是恨陈娴的所作所为,还是恨自己无能为力呢?”
继续阅读
慕容钦被我这一问弄得哑口无言。
“几十年前,如果他们两人交手中不是老侯爷重伤,而是陈娴死了,今日曾救过你的陈氏夫妇便是如今要报仇的你。”我道,“成王败寇罢了。”
“原本陈家夫人可以用她救你一命的恩情压缚你一辈子,但你自幼的病根,受了寒霰影响是不争的事实。”我叹了口气,“或许你不相信,但陈娴前辈来之前的确对我说过,对你,她心中是有愧的。”
辰逸皱眉:“她心中既有愧,为何还要打伤阿钦,还出言侮辱他?”
我点了点摆放在桌上的为慕容钦准备的药和方子,向他道:“先把药用了,待我半个月后来复诊,确认你康复了,我再来回答你们的这个问题。”
说着,我将怀里的暖手炉递还给管家道了声谢,又道:“辰逸,你与你的好兄弟叙话吧,我不打扰了。”一出房门我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侯府的管家见状关心道:“沈姑娘,将手炉带上再走吧。”
“多谢,但不必了。”我笑道,“我早习惯了,没那么娇贵。”
身后的辰逸一时无言,顿了顿便快步向我与管家走来,与管家讲了几句后道,“慎行,我们也该告辞了,将我的披风取来。”跟着他的下人心领神会,而辰逸接过披风后,直接罩在了我身上。
他问我:“这般大的雪,你要怎么回去?”
“走路。”
“我送你。”
“小侯爷呢?”
“我已嘱咐管家好生照料了。”他看看我的脸色,“然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行医问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