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慕容钦,事实就如方才那纸上所写,我的师父是断锋剑法的祖师陈容,李炎兄弟夺嫡时,我与你父亲因立场不同交过手,我在水中下了寒霰粉伤了他,也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慕容钦的拳逐渐握紧。
“当今的皇帝将修习断锋剑法者视为乱臣贼子,小侯爷既然是凭我那儿媳出招时的内息认出来的,自然可以上朝时揭发出来,相信官家不会姑息,若他将我一家全杀了,你慕容家的仇也报了。”
“前辈,您在逼我。”慕容钦的脸阴云密布,“陈家夫妇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这样做。”
“逼你?你不是要报仇吗,斩草除根岂不干净?”
“前辈便丝毫不在意自己亲人的性命?”
“与其留一把刀悬在我全家头上,叫人寝食难安,不如将绳子砍了让它落下,趁此机会设法躲避。”陈娴道,“至于结果,躲不躲得掉全凭本事。”
“前辈的想法,恕我无法苟同,也难以理解。”辰逸见一贯冷淡从容的慕容钦神色大变,将我护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又不动声色地挪到了二人之间,道,“前辈敢作敢当,辰逸敬佩,但此乃前辈与老成国侯的私仇,慕容小侯爷身为人子,意欲复仇也不过是针对此事而言,绝不会将无辜之人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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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这是做什么,莫非你觉得你的身手拦得住老身么?”陈娴冷笑一声,“我的想法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置喙。”
辰逸不卑不亢地望着陈娴,一语不发。
“咳……咳咳,四郎,你不必为我得罪了她。”慕容钦忍不住咳嗽了一阵后,从书案后踱出,向陈娴道:“前辈,先父之仇,晚辈断不敢忘,但我绝不会累及前辈家人,三年后,我会为此事再来找前辈。”
陈娴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你这是何意?跟我打一场,若你能杀我就算是报了仇了?”
“在下如此,无关胜负,只求问心无愧。”慕容钦语调平静而郑重,“无论结果如何,晚辈一力承担。”
“老身带着全家隐居前,也见过像你这般要来找我报仇的后生,不过我不喜欢把这称之为“报仇”,”陈娴眸光一冷:
“我更喜欢称这种行为为——找死。”
一瞬间,书房内的气氛紧张起来,辰逸向我身前靠了靠,和慕容钦二人都不自觉摆出了防御之态。
“而你,是叫慕容钦吧?尤其有意思,还要我给你三年,让你准备好你的后事是吗?”
陈娴话音未落,身形一晃便已不在原地,我只隐约看到辰逸上前阻拦和慕容钦抵挡的动作,而下一刻陈娴已然立于室外庭院内,而慕容钦则面向她跪在雪地中,肩头似是挨了一掌。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白雪之上溅了点点夺目的红。
“慕容兄!”辰逸见我安然无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将慕容钦扶起,我也跟了出去。
慕容钦脸色更见苍白,倚靠辰逸站起后,仍是咳嗽不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行医问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