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北并不在意的道,“百年血灵芝,凭古家的本事是没法拿到的了。但毕竟是行医世家,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么说,您还找到了其他解化功散的法子?”古夫人忙问道。
“这化功散我琢磨了许多年,自然不至于一无所获。”古修北道,“只是此法风险极大,况且之前也不曾试过,若是一般人,我不敢透露什么,但你们这一屋子老的小的胆色都不小,我方觉得可以一试。”
“您请讲。”
……
是夜,陈姝和陈娴两位嬷嬷趁月黑风高时分出了门,并且执意不要任何小辈陪同。
“干娘,姨母,不如让阿辞随你们同去?”陈夫人比自家夫君更加担忧。
“阿辞,你若现下就有我们二人这般的功力,你就是不想我也会拉上你的。”陈娴淡淡一笑,“你与我儿都已过了需要长辈约束的时候,你们自然也不该拘束长辈了。”
“奶奶,阿楚还有很多要向您学的。”阿楚扁了扁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儿,以你的悟性,奶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导的了。”陈娴道,“化功散的事,切莫执念太深,若是解了能够调动内力了是最好,实在不成,也要看淡些,就算没有内力,这套剑法也够你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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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祖孙二人眼中的不舍却不是假的。
“诸位,暂别了。”陈姝丢下这句话便拉上妹妹走了,“你我二人都是近七十的人了,回望一生也够本了,离别之事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姐姐说的是。”在换下了陈家村的寻常农妇装扮后,一直被我和阿楚唤作“奶奶”的陈娴素来慈祥和善的眉眼间生生带出一丝侠气来。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所有人按部就班,怀着紧张的心情过着平静的日子,我甚至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去过几次英国公府,为产期将近的三少夫人邱氏诊脉开药,与国公夫人苏氏闲聊家常。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我几乎没有一晚能睡个好觉,在梦里,我还是个小孩子,通天门刺向我手脚的尖刀上沾满了鲜血。
一天晚上,我正迷迷糊糊的的睡着,突然被人大力拍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我勉强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人——陈娴。
“奶奶……你们回来了?”
“冰然,清醒一点!”陈娴的语气听来焦急万分,“你和楚儿、辛夷还有孙仲景赶紧随我去一趟英国公府!”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我瞬间清醒披衣:“出了什么事?”
“我长话短说。”陈娴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道,“顾烨这次行动,是知会过皇帝的的,你那情郎实在胆大,他不欲那些暗卫无谓牺牲,竟然不惜以身为饵!”
“还有叶子启竟也参与其中,出谋划策,一个读书人竟有亲自去剿匪的勇气,实在少见。如今通天门除了之前就关在牢里的,已然被全部剿灭。”
“那他们人呢?有没有事?”
“这……你去了便知道了。”陈娴避而不谈,这让我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但最严重的是,那门主垂死之际突然暴起伤人,而顾烨竟然帮长姐挡下了致命一掌!”陈娴的脸色难看至极,“镇北军不可无帅,英国公府不可失了主心骨,我真是情愿把老命丢在那也不想欠他这个人情!”
“奶奶,莫要心急,先让我、辛夷和孙仲景去看看情况。”
行医问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