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还说逮着机会,一定要狠狠亲水嫩脸蛋儿一口。”
无论真假,话说到这份儿上,牛菜花自尊心作祟,也不可能就此罢休,她可是控制了明南瓜大半生的女人,如今,七老八十了,还惦起个小寡妇,强势的牛菜花心里自是接受不了。
“你还敢去亲小寡妇的脸,你个老不死的贱东西。”
‘啪啦’一棍子拍下去,吓得老头儿像条蝗虫一样跳开。
老头儿不躲,可能打两棍子气就撒了,偏偏老头儿躲闪了,这气自然还没撒出来便就继续了。
当然,老头儿又不是傻子笨蛋,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待着老太婆手中的棍子挥来。
“奶奶,爷爷真够坏的,好好收拾他一下。”
不知何时,小明璃手里已端了碗米饭,津津有味吃着之时,还不忘看好戏,为眼前的战争添一把柴火。
“爷爷,你得给我带个好头,想念小寡妇的事儿,是起了个坏头1。”
明璃娃的话,如一把干柴,在牛菜花心里越烧越旺。
心里愤怒极了。
她脾气可是药香村出了名的臭。
手中的棍子如长蛇出洞,一个劲儿地向前挥动,明老头左躲右闪,后来因闪躲不及时,右颊被棍子擦破了皮,流出了血,呼啦一下他满肚子火气就冲上了天。
伸手抓住挥上来的棍子,用力一拽,老太婆不经拽,瘦弱的身子猛地前倾数步,重心不稳,险些跌倒,见明南瓜居然敢接她棍子,并且还拽她,牛菜花爆脾气上来了。
面色乌黑,指着老伴儿骂得那是一个地暗天昏。
“你个没用的东西,居然敢拽我,想找死么?”
与他成亲数十载,儿女养大了好几个,居然过河拆桥,出手打她,牛菜花受不了,要不是她,明南瓜就是地地道道穷光蛋一枚,哪里有今日的好日子过,哪里会有什么鸭肝鹅心吃,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牛菜花越想越气,最最气愤的就是老不死垂诞人家邻村小寡妇美色,一大把年纪了,裤档里那玩意儿都耷拉了,还色心不死。
几十年了,明南瓜最烦老太婆骂他是个无用的东西,他是个男子汉,是男子汉就有属于他大男子的尊严。
往日,他可能还会忍一忍,今儿本来去河沟里摔了一跤,本就一肚子气,他便不打算默默忍受了,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今日,他就要将这把痛苦的‘忍’字之刀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