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是第一次赴宴，且是在京城，虽都是一群孩子，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林氏却半点举动也无，一回来就进了屋歪在榻上发呆。

李彦怀叮嘱了凌若几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知道女子赴宴要注意什么。

凌若听父亲说了几句卡壳了，疑惑地问他“没了吗？”

此界的礼仪规矩这么少的嘛？

李彦怀硬着头皮呵呵道“今日先说这些，你先回屋练字吧。”

“好。”

凌若转身回屋，她确实得好好练练字，两界字体不同，此界字体要繁琐许多，她以前只有画符的时候才用笔，看书写字可都是用的玉简，如今初学用毛笔写字，写得跟父亲一比跟狗爬似得，丑死了。

看着女儿身上还穿着莘余县的衣服，这几天冷了一些，瞧着都有一些单薄了。李彦怀记得妻子京中有绸缎铺子，进了里屋跟榻上的林氏说着“婉儿，这几天天冷了，娇娇又要赴宴，你给她裁几身衣服吧。”

林氏听到“娇娇”两个字，木讷地转头看他。

“夫君，娇娇她”

“嗯？”

林氏想说娇娇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让夫君不要再对娇娇掏心掏肺的好，可是这件事自己也没有完全确定，张了张嘴，终是又断了。

李彦怀又如这几天一样的没等到下文，看着她憔悴没有血色的侧脸，眼里满是焦急与心疼。

想起前天京中铺子和附近庄子的管事来送账本，她却心不在焉，不仅发呆，还将两个铺子的名字说反了，看账本很是算错好几次。

李彦怀叹了口气，想起大嫂说的妻子可能是吓掉了魂，看来也只能试试寻求神佛之法了。

“婉儿，这个时候白华山上的枫叶应是都红了，五年未见满山红枫之美，不如我们明日去白华寺拜拜菩萨赏赏枫叶如何？”

不能将道士请来府里，李彦怀便试探着与妻子商量去京城最有名的白华寺，自然，李彦怀不会说是为了她的反常而去。

“白华寺？”

林氏终于有了反应，眼里仿佛重新有了光亮，“可是佛法高深的慧净大师所在的白华寺？”

慧净大师佛法高深，若娇娇真是妖，慧净大师应会有办法将其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