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上,静静的看着。他要看看,这群官兵将村民带至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此时只见几个元兵得到领头的命令,便拿着铲子在空地上挖坑。
众多村民皆是惊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何罪,也不知道这许多官兵将要对他们做什么。
“禀千夫长大人,坑挖的差不多了!”这群元兵的首领身材臃肿,肥头大耳,一看平日里油水没少捞。他抬眼望去,但见一个大坑已经挖成,而后点头道“不错!”
那先前领头挖坑的一阵犹豫,便道“大人,这法子真的妥当么?”
千夫长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不妥当,到时候我们将这些头颅系上红巾,再将其身子埋了,有谁会来这里检验真假?这是妥妥当当的!你小子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风凌云听得迷迷糊糊,这时那千夫长一声冷喝“动手!”众官兵得令,纷纷拔出腰间佩刀,森寒的刀光在太阳之下仍然无任何温度。众多村民均是恐惧无比,有人叫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那肥头大耳的千夫长笑道“做什么,尔等乃是作乱的红巾军,我等是官兵,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村民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愤怒难言,其中一老者吼道“你······你们这群强盗!”
那千夫长冷哼一声,道“侮辱官兵罪加一等,待会将他剁碎!”
老者闻言,顿时晕倒在地,众人均是战战兢兢,再不敢言语。那首领再次下令“动手!”
众多元兵终于举起了长刀,刀光极其刺眼。到了此时,风凌云便知道这些官兵要做什么了,顿时怒火中烧。一路走来,大地满目苍夷,百姓流离失所,心中不是滋味,但他对于元廷和起义军,均是抱着厌恶态度。
直到此刻,他的看法终究是变了。元廷的腐朽,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此时他这段数根枝条,正要出手。远处忽然传来响动,但见一骑飞奔而来。这些元兵便纷纷向那里瞧去,手中的刀停了下来。
这匹马纯白色的,无一根杂色,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白净光亮,四肢矫健,四蹄腾飞,疾跃如风,快似闪电,显然这是真正的大宛良驹。最引人耳目的是那马上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头发乌黑如墨,用白玉簪子高高竖起,额宽平直,眉毛漆黑浓郁,斜飞入鬓,眼含电光,英气逼人。比起风凌云那种清逸出尘,他却是另有英奇伟岸,兼含些霸道之气。一身白衣随风飘动,宛如翻滚白浪,腰间配有长剑,颇显江湖侠客之风。
在他的后面丈余远处,但见一匹黑马飞奔腾跃,矫健如龙,当它跃到空中时,不由发出几声嘶鸣,震动山野,颇具威势。那白衣少年见状,不由摇头失笑,道“黑风呀黑风,这么多年了脾气依然不改!”
这黑马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语,不由嘶叫几声,带着抗议,颇显桀骜不屈,四蹄奋发,直接跃到到前面去了。
这元兵千夫长乃是地地道道的蒙古人,这些年来虽然混得满肚油水,但他终究是有着蒙古人游牧民族的天性,对于骏马是打心底里喜爱的。见到如此骏马,叫他如何不欣喜?此时他命几个元兵拦在道上,那黑马直接跃过这几个元兵的头顶,这几个元兵吓得三魂失掉两魂,尿了一裤子。那载人白马却无黑马之能,在少年的指挥下前蹄奋起,立即刹住。
这几个元兵暗叫“长生天保佑!”白衣少年眉头皱起,问道“尔等要干什么?”
那肥头大耳的千夫长一声贼笑“干什么,你这白脸娃子,竟然敢偷官爷家的马,你说本官要干什么?”
白衣少年闻言,神色一冷,思绪翻转几次,便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官爷您说的是白马还是黑马?”
这千夫长闻言,心道“这小子看来还是懂事的,罢了,官爷只要骏马就是了,饶他一条狗命!”他想到这里便朝着白衣少年喊道“小白脸赶快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