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东方泽不由冷笑,“朕早该想到,若无太子相助,仅凭阳骁一人,又怎可能掌控定都的商贸交易……太子也算是费尽心思!如此看来,这个风俗倒像是专为朕一人所定。”
郎昶脸色微沉道“风俗即是风俗,我定国百姓莫不遵守。岂是我一人之力能定的?晟皇一再说婚事依风俗来定,我等不能反对。既如此,就请晟皇履行承诺。当然,若是晟皇你如今后悔,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本宫定不会与晟皇为难。长乐秀外慧中,天资过人,不愁招不到好驸马。”
阳骁立刻叫道“好啊,好啊,招我吧。为了小阿漓,我愿意当上门驸马。”
说着,他上前拉起苏漓的手,开心地对着定皇叫道“定皇陛下,我愿意入赘,保证以后每天都让长乐开开心心,白白胖胖,三年抱两,儿孙满堂。”
苏漓见他信口胡言,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甩开他的手叫道“别胡闹了。”
郎昶笑道“我倒觉得汴皇此言甚有诚意。他也是一国之君,就不象某些人,瞻前顾后。”
苏漓脸色沉了沉,“皇兄!此事怎能儿戏?!”
郎昶看向苏漓“当然不能。只不过晟皇如今有悔意,轻易定下了婚事……”
“谁说我后悔?!”东方泽冷冷地打断了他,“这世上只有我东方泽一人,能娶苏漓。不管是谁,敢阻挡我者,绝不放过!”
郎昶也变了脸色,“若是晟皇要明抢硬夺,我定国会奉陪到底!”
眼见二人言语不和,似有翻脸之意,苏漓急了,正欲劝解,却听定皇叫道“够了!晟皇你远来求亲,又不肯尊我定国规矩,是何道理?长乐是朕的公主,她一心想要嫁你,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好一再违逆她意。但你若不能入赘,这婚事也定然得不到神灵护佑,自然就作不得数了!”
东方泽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阳骁立刻上前一步,郑重施了一礼“定皇陛下,当初汴都即将城破时,阿漓曾经要我抛下一切,与她浪迹天涯,共享余生。这句话,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他转眼去看苏漓,目光专注认真,仿佛至今那一颗年轻火热的心,仍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苏漓心头一震,说不出话来。
阳骁笑道“当初你要我抛开所有,我没有做到。现在,我希望我有机会,再来一次。如果要我选择,我只想要你。”
东方泽心中一紧,却冷冷道“你明知她不会嫁你,却轻易宣布退位。此等言论若传到汴国,不知朝臣与百姓会作何感想?”
阳骁嗤地一笑,“事事有所顾忌,如何能明白内心何为最重?别人怎么看,朕才不关心。朕只明白一件事,既对心爱女子许下的誓言,便该为她实现!”
阳骁唇边的笑容无比嘲弄,东方泽胸腔中怒意澎湃,只冷冷说道“朕今生只为一人许下誓言,绝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放弃苏苏!”
“鱼与熊掌兼得,这世上哪来如此两全其美的事?”阳骁笑容更冷,“既然你口口声声不能放弃了她,为何现在不能放弃皇位,留在定国?说到底,她在你东方泽的心里,远不如皇权帝位重要!”
东方泽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却一刻也没能离开苏漓。他在等,等她给他一个答案。世人如何想他又怎样,只有那心上的人,才能判定他的生死去留。
苏漓长袖之中攥紧的双手,已沁出些微冷汗。时隔已久,她依然记得,当初郡主选夫宴上,东方泽的一纸“齐家治国”,清清楚楚的昭示了这个男人的抱负与野心。而他走到今时今日,终于踏上帝王之位,亦站稳了征服天下的第一步!他曾在贵妃陵前许下的诺言,难道就此放弃吗?放弃毕生志向,与心爱的女子风雪花月,醉卧他乡,了此一生?不,那就不是东方泽了。
苏漓低叹一声,正欲开口,却听定皇起身冷冷道“既然你放不下江山权位,这亲事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