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虽然只是订婚典礼,但在场的都是见证,从此陆朝枝和吴妄言就是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用力,就像是……宣示主权。
至少简易楠颤了一下。
陆定谦听着她的话。有些不满的皱眉。
这丫头,都告诉她要收敛些了,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这个臭小子多喜欢似的。
反倒是吴妄言最淡然,一脸事不关己。
简易楠不禁纳闷,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来了?陆朝枝有告诉他自己受到邀请这回事吗?
“伯父,请您说两句。”
他明知陆定谦不会拒绝,故意给他个台阶,也显得自己会做事。
“咳咳,既然如此,那我陆某人也沾沾这对新人的光,说两句。”
宾客们报以雷动的掌声。
陆定谦满意的点点头,对这样的反应很受用。
他按手,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感谢大家赏光来参加我女儿陆朝枝和……女婿吴妄言的订婚宴。今天呢,就委屈大家随便吃喝玩乐,等到他们正式成婚的日子,一定好好招待大家!哈哈!”
老东西,这是变相说他准备的不合心意。
而宾客们则是在想,都已经搞成这样了还不满意,你们究竟想闹哪样?
“好,那么宴会就正式开始,大家随意!”
于是吃的喝的开始陆陆续续摆上来,客厅的留声机也放起了音乐。大家各取所需,在这特意安排的声色场中寻找自己的猎物。
简易楠像往常一样待在角落,只希望没有人注意她直到宴会结束,再悄悄的溜走。
铃木被一帮相熟的人叫走,只剩她一人。
“易楠!”卢生着急忙慌的挪到她身边,额头上已微微沁出汗。
“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我就不该去找父亲!”卢生忿忿的,怒气十足。
她惊讶。
“如果我继续待在这,一定是要被他逼着相亲的。我找了个借口才稍稍离开他一会,得赶紧离开这!”卢生火急火燎的,简直苦不堪言。宴会开始还没几分钟,父亲就拉着他会见许多伯父伯母,大多是带着家中千金,意图相当明显。甚至其中还有恣昕!父亲明知道恣昕是他朋友还如此做,实在是过分!他一怒之下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才能逃离他的魔爪。
他离家出走的决定果然没错,若是当初听了父亲的话,现在他该过得有多痛苦!
“易楠,你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吧?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先离开这里好了。”
“额……可是宴会才开始没多久,现在离开会不会太显眼?”她很为难。
“没关系,宴会而已,总不能限制我们的自由吧?”卢生是执意要走的。
“你先别着急,或许卢老爷只是想帮你拓宽人脉,并没有其他意思?”她轻声安抚着。别墅大门紧闭,现在离开不免要请人开门,那便要与人说话,她可不愿。
“不,易楠,是父亲明明白白与我说的!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那么想支配我的人生?”卢生的情绪有些激动。原本离开父亲这么长时间他心里还多少有些愧疚,可没想到久别重逢,又是一场不愉快。他和父亲的代沟实在太大,根本无法沟通。
简易楠见他如此苦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结果嘴一欠,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相亲也没什么不好,那些名门闺秀有才有貌,或许真的能遇见适合你的女子。”
她这话一说出口,卢生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你真的这么觉得?”他质问,隐忍着失落。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卢生已经记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