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含着泪狠狠瞪他,他却痞痞一笑“怎么,你还想我喂你?”
他咬死了那个“喂”字,相思恨的牙关都咬酸了,伸手将碗端了过来,她转过身,闷不作声的开始喝汤,直到将一碗汤喝的精光,她才重重的丢下空碗,转身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脸。
何以桀望着那被子下小小的轮廓,心尖尖上都是酸涩,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就默默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听到关门声,相思才将被子拉开,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茫然的空洞和寂寥,她究竟要到何时,才可以彻底的摆脱何以桀?
只是她不知道,当有一天,她真的要永远离开他的时候,她竟然还是会不舍,会心痛,但怎样都已经晚了,她终究还是无法再见到他,守着他,过一生一世一辈子。
连着三天,相思的别扭劲儿在何以桀形形色色的招数下终究还是消失殆尽,她开始乖乖吃饭,睡觉,医生来打针输液的时候也会配合,因此病情就稳住,再也没有了反反复复发烧的迹象。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去b城的时间也到了。
何以桀那一天休假,原本杜芳芳说要和他一起回京一趟,谁知大清早邓华家里就给她打了电话,说是秦慕之突然回来了,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见面就提出了要离婚,邓家已经乱成了一团,邓华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吞了安眠药被送进了医院,邓家没有长辈在国内,想到她和杜芳芳关系亲近,就打了电话给她拜托她过来一趟。
杜芳芳一听就恼了,她原本就对秦慕之没好感,结了婚成年不回家,一年到头邓华也见不到他一面,现在可好,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是要和邓华离婚?杜芳芳最恨这样的事,在她的意识里,秦慕之之所以这样,那就是外面有了人,有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勾住了他的魂!极可能就是邓华口中经常出现的那个名字——谢长安。
谢长安之于邓华,就如闻相思之于她杜芳芳,都是横亘在心口上的一根刺!
杜芳芳和何以桀说了一下,就预备去医院看邓华,何以桀原本还要搬个理由去送相思,现在见杜芳芳有事,也就趁势答应,还安慰了几句,嘱咐她路上小心开车,杜芳芳也来不及和他多说,一心记挂邓华的事,就急匆匆开车走了。
杜芳芳走了不过十来分钟,何以桀就开车去了沈北城的医院。
赵秘书已经安排好了车子,相思的行李也收拾妥当了,走之前何以桀派人去超市找了长生,他和相思关在房间里说了一下午的话,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眼睛都红红的,相思一直将长生送到了楼下,才恋恋不舍的看着他走了,一诺那么小,福婶要照顾她,日常生活打理就落在了长生的身上,她很不放心,但却无可奈何,仔仔细细的嘱咐了长生许多,还是觉得很担心,毕竟,女儿生下来一直到现在,都十个月大了,还从没有一天离开过她,又听长生回来说,诺诺晚上总是会哭,几乎每天都是哭着睡着的,相思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疼,她又不愿意告诉何以桀一诺的存在,又无法回去,一时间,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到坐在车子上离开a市许久了,还是会忍不住的掉眼泪。
何以桀看到她哭,却是一直都在沉默,她方才和靳长生依依不舍的样子,他都看在了眼里,自然认为她现在掉眼泪是舍不得离开靳长生,他心里就像是长满了草,一片荒芜的烦乱,而她的眼泪,更是让他说不出的烦躁,那天在超市外,她不是还推开了那个靳长生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情深意重起来了?
相思满脑子都是女儿,自然没有注意到何以桀的异样,更何况,就算是他再异样,相思也不想理会,她根本无心管他的事情,她只想赶紧熬过去这两个月,然后赶紧回家!她也不会再考虑以前那些可笑的担心了,她回去就带着一诺和福婶离开,长生如果愿意走,她也不介意他和他们在一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