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失望,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两人一时之间默默无言,回程的时间就好似拖的漫长无比。。
到了静园,非同早已入睡了,问了苹苹,说是看到他的小型游泳池开心的不得了,最后得知他们两人偷偷出去玩没带他,也只是小小的生气了一会儿,就又开心起来,含烟这才放了心。
两人分开洗了澡,先后上了床。
他想到昨天的事,觉得有必要两人好好说说话,就转过身来,将胳膊伸出来,她愣了一下,却还是翻身躺进来枕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就用另一只手圈住了她,然后将被子在她背后按好。
“昨天妈来看我们,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怨恨,所以你那样对妈,我也没有生气,我没有理你直接上楼,是看到你和非同玩的很开心,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心里就有点不自在,含烟,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妈,她做了再多的错事,我也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说什么,你能体谅我吗?”
她听他说的诚恳,虽然心中依旧为他这般维护孟太太觉得不满,却还是强压了不快,垂了眼帘低低说道“我也有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是长辈,我是有些无礼了。”
说到最后,口中却已经酸涩无比,对一个这样恨之入骨的人无礼,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吧!
“含烟,你不要这样说,如果换做是我,未必能比你做的更好,你真的忍了很多,我都知道,爸妈做的错事,我都不曾敢忘记,但是你也看到了,爸爸重病住院,那天和我一次长谈,也明确的说自己当年错的离谱,甚至他也想让非同回来孟家,而妈虽然不曾明确说过什么,可你也看得出来,爸爸病重,妈一夜就老了,她心里也愧疚的很,他们年纪都这么大了,土里埋了半截的人,含烟,我没办法对他们狠心,世上无不是的父母对不对?”
她死死的咬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一看到孟太,她就想起那个大雪纷扬的夜晚爸爸是怎么死在她的面前,他一生清高,光明磊落,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面子,但却在人生落幕的时候,听到那样羞辱的话语,遭遇那般的灭顶之灾,让她怎么释然?
“不说了,含烟,不说了……我以后会告诉他们,不要他们来打扰你,眼不见为净,你也不要再多想了,好不好?”
她点点头,是啊,她恨的再深,又有什么用?他们不是杀人凶手,连嫌疑犯都称不上,她报仇都名不正言不顺……
原想和她说很多的心里话,却见她神思恍惚的样子,他知道触到了她心底的伤处,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她心思细腻而又敏感,恐怕要她释怀,不会这样简单,想到这里,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睡吧,就搂紧了她。
这一夜,她在他怀中翻来覆去很久方才渐渐安静下来,而他亦是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之后才沉入梦乡。
心里有事,早晨很早就醒了,没有惊动她起床,他洗了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车去以桀的办公室。
以桀的秘书很热情的将他直接带到了办公室,他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烟味,忍不住的蹙眉,透过缭绕的烟雾,就看到何以桀背对着他坐在转椅上,脸看着窗外,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以桀,出什么事了?”他直接开门见山,秘书泡了两杯茶端过去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余下他们两人。
何以桀顿了一下,这才将手中的烟蒂摁灭,他转过身来,面色很憔悴,满眼的红血丝“铭潇,你还记不记得傅静言这个人?”
他一怔,旋即点头“记得,她是含烟最小的妹妹。”
何以桀看他一眼“她现在是肖的干女儿。”
孟铭潇愣住了,好半天他才怔仲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以桀摇摇头“具体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肖和我的关系你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