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她哭的更厉害了,“你还说,你还乱说,孟铭潇,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她满脸的泪痕,刚才一番挣扎折腾的哭喊让她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而眼圈也红肿着,头发散乱汗湿贴在脸颊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而这时,她身上单薄的睡衣早已凌乱的卷在了一边,她只顾着捶打他,却不防备自己光着身子被他看一个正着,待发现他目光直勾勾恍若是淬着火一样热烈的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胸口,含烟一下子愣住,半天后,她才啊的短促尖叫了一声,捂着脸反身趴在床上,死死的用薄被将自己缠了起来……
孟铭潇被她方才的模样害的火起,真恨不得立时就将她再一次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但见她此刻瑟缩在被子里哭的厉害,心知是被欺负的狠了,她向来矜持,这一次他确实做的太过,好容易将这个小女人的心拉回来一点,他还是得好好表现的。。
“静静……”他倒是开始大喇喇的叫她这个昵称,不能叫老婆,又不能见天宝贝宝贝的喊,这个称呼听起来比含烟亲切的多了,他很是喜欢。
他使劲将缠裹住她小小身子的被子拉开,却不料含烟死死的揪住被角,将自己裹的像是蚕一样,他使劲拉了几下还没得逞,又不敢太用力弄痛她,但一直这样哭下去,也不行,他更担心她憋坏了,眉心一蹙,他干脆连同薄被一起将她抱起来,怀中那个小人儿拼命扭动挣扎,哭的越发喘不过气来,孟铭潇苦涩的摇头,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样能折腾?
恍惚儿的想起来,好久好久以前她曾经拉着他从宴会现场翻墙逃走,那个晚上他也这样疑惑过,他此刻想起来那一天的事情,还清楚的记得她喝醉了酒嫣红的小脸多么的俏丽可爱,还记得她说那些关于她的传言都夸大了,她其实是一个会爬墙上树钓鱼的假小子。
人一旦回忆到过去的美好,总会忍不住的心间柔软,他想及过去那个虽然过的并不好但朝气蓬勃的含烟,又想及现在这一个眉宇间总是挂着忧郁闷闷不乐的含烟,心口里越发的酸涩起来,抱紧她,轻轻哄着“静静,我怕你闷坏了,而且……刚才我们那样,得去洗个澡对不对?要不然你睡着也不舒服,乖,别哭了,等会儿我让你罚我出气好不好?”
闷在被子里许久,含烟的脸嫣红无比,她哭的一脸泪痕,却又无比的想去洗澡,挣扎了几下又狠狠的捶了他,方才哽咽着任他抱了去浴室。
他倒是真的没有再乱来,偌大的豪华浴缸里,他拿着浴球仔细的给她涂上沐浴乳,又倒了洗发液在掌心,将她的长发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搓着给她洗头发,含烟只是坐在那里,双手环胸,起初还是戒备的瞪着他,等到最后,见他只是专心致志给她洗头发,并没有乱看,也没有动手动脚,她才渐渐的放松下来,但心底还是有气,固执的扭着头不看他。
孟铭潇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样子,他动作虽然不甚娴熟,但足够的小心和轻柔,甚至拿花洒给她冲净了头发之后,他还知道给她涂上护发素,含烟有些小小的吃惊,时不时抽噎一声,狐疑的看他一眼。
他被她看的笑起来,健硕的身躯随意的往浴缸里一躺,却还是将她禁锢在怀里,要她趴在他的胸口,含烟手忙脚乱的挣扎,触到他结实而又不嫌臃肿的光滑肌肉,她几乎心跳的都要从嗓子里出来了,但她手上都是光溜溜的沐浴乳,一触到他同样光滑的身体,她原本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又狼狈的扑入了他的怀中……
他的笑声越发的放肆,闷闷的从胸腔里出来一般,拉了她将她按在胸口,温热的水中滴了薰衣草精油,芬芳馥郁而又安神,他只是圈住她小小的身子,温柔开口“乖一点,我就抱着不乱动。”
她不甘心的扭动几下,却听到他喉间压抑的轻叹,心思一转,立时明白过来,小脸倏然的白了白,终究还是选择老老实实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