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潇的腿差一点保不住,现在拆了石膏之后,能不能恢复正常,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是,就算是你们两人现在分手了,但作为朋友,你当真不在意了?”
含烟的步子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到最后,她终于停住脚步,却低着头,许久不曾抬起。
孟绍堑站着不动,等她开口。
而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含烟忽然抬起头来,她平静的看了孟绍堑一眼,缓缓开口“我很为他难过,请孟先生代我转达我的问候,要他好好养伤,我有空会去看他的。”
她说完,忽然紧走了几步,伸手拦了一两出租车,竟是飞快的上车走了。
孟绍堑眉心蹙紧,猜不透她这反应是什么意思,但等他反应过来,她的车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含烟没有回公司,她直接让司机开车回她租住的小区,下了车,她竟有点惊惶的忘记了付钱,待到付了车钱,她迷迷糊糊的向家走,司机在后面连声叫她,她都没有听到。
正是下午两三点钟,最是一天中极热的时候,小区里不见几个人影,含烟开了房间门锁,直接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去,将门反锁上。
她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凉水,一口气灌下肚中,终是冷静了下来,她走到床边坐下,听到枕边的闹钟滴滴答答的走,房间里就显的更加安静了,她闷闷的坐了一会儿,才想起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放,孰料杯子放空,砰的一声就摔碎了……
她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又飞快的蹲下去用手去捡玻璃碎片,指尖刚一触到,她才警醒过来,又跌跌撞撞的跑去拿工具过来收拾,扫完碎玻璃,她一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小陶瓷花瓶里插了一蓬花,已经半枯萎了,她走过去,将那花束抽出来丢进垃圾桶中,然后抱着花瓶去浴室洗刷,她洗完了花瓶,又看到非同的一件小衣服放在那里,她又立刻机械的开始搓洗衣服,整整洗了半个小时,她才将衣服晾在阳台上,浴室里弄脏了,她又开始拖地板,拖完地板感觉身上出了一层黏黏的汗,她干脆去冲凉……
忙碌了大半天,房间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卧室的地板她跪着擦了三遍,再没有事情做了。
含烟这才茫然的安静下来,她歪在沙发上,手里胡乱的抓了抱枕抱着,心里乱糟糟的,心跳快的吓人,怎么都停不下来,如此三番折腾几次,她终于拿出了手机,拨号码的时候,又开始迟疑,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按几个数字,一会儿又飞快的消去,一把将手机塞在一边,逼自己睡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她又开始出汗了,这热度像是从体内弥漫而出的一样,她无法控制自己。
还是摸出了手机,咬咬牙,拨通了安城的电话。
安城接到她的电话时还算是镇定的,但含烟丝毫没给他考虑的时间,直接就询问到了主题。
果然安城的声音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他起初还在顾左右而言他,含烟忍不住一句话打断“你不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他的腿到底怎么样?还有,为什么孟绍堑现在暂代董事长的职位了?”
就算是他腿伤很重,凭借孟震宗对他的偏疼,还有孟太太的枕边风,也是决计不会轮到孟绍堑的,这里面,一定还有猫腻!
安城不答,含烟有些愠怒起来,她的声音虽然刻意的压低几分,但还是急促起来“安城,你若是瞒着我,我现在就亲自过去那里!”
安城听她这样说,忽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少爷若是知道傅小姐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所作的那些,纵然是傅小姐一辈子不知道,也算是值得了吧。
“傅小姐,我不是存心想瞒你,只是,只是二少嘱咐我不许告诉你,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腿伤很重,几乎是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但少爷不肯打镇定剂……不过医生也说了,痊愈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您别担心了……董事长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