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君,事到如今,你以为你不松口,我就当真没有办法?”孟铭潇一扬手,精准的将烟蒂掷入一边的烟灰缸中,他慵懒的笑了一下,缓缓踱步走到曼君的床边,站定。。
于是,那阳光就被他高大的身影给遮住了,曼君的脸笼入阴暗之中,却奇异的罩了一层诡异的红。
床头柜上搁着一盏漂亮的红纱灯,再往上看去,能看到大幅的漂亮婚纱照,相拥的两人各怀心思,笑意都是勉强。
卧室的吊顶上垂下大幅的床幔,金色的床柱,大红的床罩,大红的被子,那陷入红色之中的人,就显的越发娇弱而又渺小。
曼君又开始一波剧烈的咳嗽,孟铭潇却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笑。
他笑的越发浓烈,曼君的眼圈就越发的红,到最后,她的眼泪宛若是断了线的珠子,只仍旧倔强的强忍着不发出哽咽。
“何苦呢,你原本就知道,我从不曾喜欢你,娶你也只是为了她的权宜之计,曼君,别让我越发的厌恶你。”
他微微的弯了身子,取了一张纸巾极其温柔的给她擦拭眼泪。
曼君却是一下子笑起来,但她笑不过三声,却又呛住,揪住心口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她一边趴在床上大咳,一边却是断断续续的说“若我没有记错……孟铭潇,你……你当初带着我从回来,逼着……逼着傅含烟和你离婚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
孟铭潇的笑意僵了僵,随即他的眼底就蒙了寒冰,他弯腰,忽然伸手揪住了曼君的睡衣襟口,略一用劲,曼君瘦的几乎脱了形的身体就被他提了起来,她被勒的难以呼吸,脸色越发的通红起来,想咳却又咳不出,嗓子里呼噜呼噜的响,孟铭潇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脸上神情越发狰狞,连带着手上的力气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说过又怎样?你既然知道我向来是个心狠的,就别妄想和我斗下去!”
“我从没想和你斗,孟铭潇!”曼君忽然拼命的一把将他推开,她的身子犹如破败的棉絮一样扑倒在床上,她头冲下,长发耷拉在地板上凌乱了一地,她咳嗽的天翻地覆,许久之后,她才挣扎着坐起来,而眼底却有了同情的神色“我真是可怜你,你和我离婚,又有什么用?人家根本不要你,孟铭潇,你别犯傻了,人家根本不要你,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
“你既然知道我是在犯傻,何苦自己也犯傻,我心里也没有你,你为什么不能爽爽利利的答应离婚?”
他干脆站定,居高临下的抱着双臂凝住她。
“你要的是她的心,是她在乎你,而我要的,不过是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妻子,我从来都知道,你的心不会给我,既然知道,我何苦勉强,但攥在手心里的,我不会再放弃。”
曼君从未对他这样说过话,她心中虽有胆怯,但更多的却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她能抓住的也只有这些了,如果放手,她这余下的半生该怎么过?
“你以为,你说你不会放弃,我就真的没有办法?沈曼君,你听好了,如果你不想太丢面子,如果你想维持一点沈家的颜面,就乖乖的放弃,如果你想闹开这件事,我也不怕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不会有胜算,我自然敢这样说,那必然是有一个极大的把柄在我手里……”
见她面上浮现不信的神色,他倒是轻松的笑了笑,觑目瞧了她一眼方才淡淡的说道“老爷子和沈家既然敢算计我,我又怎么不知道去给自己留一手?沈曼君……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闹开了,丢的可只是沈家的颜面。”
他说完,不再看她,转身就向外走。
她既然说出这样的话,他对她的一点愧疚也就荡然无存了,既然你存了这样大的私心,不过是利用我成全你的荣耀,我又何苦任你摆布?
“孟铭潇!你也别怪我撕破了脸去,你有妻有家室,却在外勾搭自己的弟妹!说出去,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