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生嘲讽道，“不过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像化雪宫一样，想要挑些是非，不过他们没有化雪宫聪明，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末末发现了。若是这样也没什么，警告一下也就行了，可坏就坏在，末末听到了他们密谋的全过程，他们第一个要针对的人，就是你。”

玄七点点头，这无可厚非，这世上总会有人看他不顺眼，他当时也的确是十分惹眼，招人妒忌的存在。

“其中的肮脏龌龊我也不同你说了，总之末末十分生气，而那些人见败露了，非但不收敛，还想要杀人灭口，这才彻底激怒了末末。”

“末末回山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程昀生问。

太久远的事了，玄七想不太起来，但是关于玄末的事，他记得很清楚，道“她，清理了峰中的一批弟子。”他当时问为什么，玄末就回答这些人行迹不端，身份不明，他也就没多问。

“那就对了，那一批弟子，就是放在清衍山的眼线，刻意接近你的。”程昀生道。

现在想来也是，当初清除的那一批弟子，有一大部分是经常会和他见面谈事的，所以当初玄末那么大动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以……所以……

程昀生看到玄七脸上愧疚又心疼的表情，心底说不出是快意还是别的什么，最终也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个秘密在我这里藏了这么多年，如今说出来，我也畅快不少，我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告辞。”

玄七没有听见的样子，程昀生也不在意，他说的这些话，足够玄七好好缓一段时间了，但是玄七说的，又何尝不是让他……

程昀生的神情复杂起来，不知道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走出大殿的，直到在主峰的山脚下，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一抹清丽的身影，他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道“末末？”

那道身影回过头，笑着说了一句，“昀生。”

清衍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地方不大，但是一应俱全，玄末带着程昀生去了一处茶馆，满屋茶香，令人心旷神怡，人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好起来了。

见到玄末好好的，程昀生放心了不少，道“还以为今天是见不到你了。”

“千里迢迢的过来，怎么能让程大哥失望呢。”玄末笑道。

她原本是睡了的，但是没想到玄东派来催人的弟子刚好和玄七错过了，也不知道玄七已经替她去了，所以照常上门催促，玄末就是再困，也没有了睡意，索性起来洗漱一番，去了主峰。

好巧不巧，将玄七和程昀生的对话尽收耳中，一时间也不知道心底是何滋味，当然，她也没有怪程昀生的意思，毕竟都是为了她好，回想那一段时间，自己的确挺吓人的，让不少人都为她担心，也是挺混蛋的。

“听说，你和……玄七要成亲了？”程昀生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问道，脸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什么时候说的？

都和谁说了？

出了程昀生还有谁知道？

玄末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冷静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程昀生的表情一暗，放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他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道“如果你觉得那个人可以给你想要的，那我真心祝福你。”

“谢谢你，昀生。”玄末顿了顿，笑道。

有些事，还是不要摊到明面上说比较合适，免得两个人都很尴尬，就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玄末咳了咳，道“最近如何了？”

“就那样吧，他们暂时不敢对我做什么。”程昀生无所谓的说道，“不过老爷子的身体最近是愈发不好了，这次过来不能久留，一会便得走了，不过看到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