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印象的。

“你认识这画里的人吗？”玄七指着画里的人问道。

“不认识。”玄末道，但是再一次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触动了一下。

“那，看到这副画，你有什么感觉？”玄七又问。

玄七都这样问了，玄末也感觉到有些不对，认真思考了一会，才道“感觉很怪异，但也有些熟悉，总觉得……”

话到嘴边，玄末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玄七却代替她说了，“觉得这通身的气质，和这个人很不搭，是不是？”

“对！就是这样。”玄末豁然开朗，就是这个感觉，这种说不清楚的违和感。

“这个人是我。”玄七指着话沉声道，语气里说不出的复杂。

“是你？！”玄末震惊，目光来回在玄七和画中往来，这才发现，画中人的脸，与玄七有八分相似。

这这这，这不可能啊，如果是玄七的话，她应该是第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啊！

玄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经过这一提醒，她发现这两者越来越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完全不是玄七的风格啊，他素来不会穿色泽鲜艳的衣服，这与玄七相差太大了。

玄七又拿来一张干净的画卷摊开放在桌子上，从一旁取过笔放到了玄末的手里，“你现在，不要看我，就凭着记忆里的样子，把我画出来。”

画玄七？

玄末拿着笔，愣住了。

“当年我也有教你画工，你可还记得？”玄七道。

“当然。”玄末执笔在画卷上留下一抹笔迹，玄七座下的弟子，自然是样样出类拔萃，不过是画一幅人像，玄末很快就画好了。

画中的人，白衣飘飘，如梅清绝，只是五官还没有画上去。

玄末的笔停留在人物空白的脸上，迟迟没有下笔，脸上的表情也由淡然转变成了犹疑。

初时她信心满满，师父在她心里的样子，根本想都不用想就能画出来，但是，现在……

为什么？

明明记忆中他的五官那么清晰，可真要画出来的时候，怎么就变得如此模糊？

她竟然画不出来？！

玄末暗暗咬牙，这不可能，师父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比谁都清楚，曾有一段时间，是午夜梦回时，必能见到的那个人。